反正她和楚慎沒事就好。
稀裡糊塗地想了一大堆,等到被楚慎接了過去,真正坐上轎子的時候,沈元娘才開始有些不捨。畢竟,從今往後她就真的成了楚慎的妻子,衛王府的女主子,嫁為人婦,以後若想要回來,便沒有那麼方便了。
長公主似乎終於感受到了女兒的留戀,臨到頭來,長公主反而沒有什麼離愁別緒,甚是冷酷地將女兒塞到轎子裡:“去了衛王府記得不要胡鬧。”
沈元娘:“……”
她的傷感,轉瞬之間就沒有了。
罷了罷了,她也不該指望她娘能說什麼好聽的。這麼多年,她都習慣被她打擊了。
楚慎見母女兩個告別完畢,方才領著儀仗隊繞了另一條路回了衛王府。
衛王府今日異是熱鬧非常。盼了這麼久,終於能盼到孫子的大婚之日,楚老夫人也是打從心底裡高興。娶了妻子就好,只有娶了妻,楚家才能開枝散葉。她的要求也不高,這夫妻倆早日開過結果,讓她抱上重孫子的話,她就撒手不管,任由他們折騰去。
楚老夫人笑容滿面,韓茵也跟著笑。
她其實一點也不想笑。表哥和沈元娘都已經修成正果了,她和則然還得等上一年半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可再生氣,還是要笑。
韓茵嘴角彎彎,感覺自己臉都要笑僵了……
府中到處都是賓客,跟在楚老夫人身邊的韓茵今兒也是一整日都沒有休息,忙碌了一天過去,身體就像是散了架一般。原本她還打算趁著晚上帶人去鬧個洞房,給這兩人添點堵,可如今這情況,韓茵也實在沒有心思去了。
另一邊,東院裡頭。
底下伺候的人看到王爺從外面回來,這才忙不迭地開啟了門,弓著身子請王爺進去。
楚慎今兒喝了些酒,喜服上面也沾了酒味。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穿著這身衣裳進去了。大喜的日子,楚慎並不願意將這喜服換下來。
進去之後,便看到她的小妻子乖巧的坐在床邊。只是他進來之後弄了這麼大的動靜,卻也沒見元娘回過頭,給些什麼反應。
沈元娘正在想事情。
昨兒晚上,她娘又塞給了她一本小冊子,一如當初頭一次成婚一樣。只是上次,沈元娘看也沒看那玩意兒,這一次因著好奇,反而翻開看了看。
這一翻看,另一發不可收拾了。
到現在,沈元娘腦子裡都是那些妖精打架的畫面。嘶,難不成洞房都是這樣的?她也要跟楚慎,妖精打架?
想想怎麼有些彆扭呢?
楚慎在她跟前站了一會兒,便看到小妻子臉上一會兒糾結,一會兒羞赧,一會兒複雜。他覺得有趣,順嘴問了一句:“咦,在想什麼呢。”
“洞房。”沈元娘脫口而出。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沈元娘突然醒過神來,當下便看到站在自己跟前的楚慎。想到自己說了什麼,沈元娘只覺得耳根子一陣發熱。只是她並不是個服輸的,哪怕心裡害羞,面上也不露出一絲半點,反而迎著楚慎的目光,挑釁道:“怎麼,難道你不想洞房?”
楚慎摸了摸下巴,誠懇點頭:“想。”
說完,他迅速俯下身,將沈元娘壓在床上。
床簾被放了下來,因著兩人突如其來的動靜,還有些微微擺動。沈元娘盯著近在咫尺的臉,暗暗吞了吞口水,“你,你做什麼?”
楚慎嘴角一勾,順著自己的心意解開小妻子的衣裳,“當然是洞房啊。”
“你,你——”沈元娘羞紅了臉,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他什麼才好。
怎麼可以這麼直接呢。
楚慎的調·笑聲還在耳畔:“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就寢吧。”
沈元娘悄悄捂起了臉,真是不知羞!
燭影微動,一室生春。
番外1
從邊疆回來之後, 楚慎便一直處於無事可做的狀態。
他是打退了西陵軍,生擒了西陵王,但同時, 他也違逆了聖旨。就因為這個, 楚慎徹底惹怒了皇上。
雖說如今他還擔著衛國公的名頭,與超越之中也有一定的威望, 可是但凡與軍事有關的事,他都一點站不上手了。皇上表面上對他也是禮遇有加,只是楚慎也不是看不懂眼色之人,哪裡會不知道皇上真正的意思?
只是楚慎從來都不後悔,他是為國為民, 問心無愧。哪怕再來一次,他依然會視聖旨於無物, 做出征討西陵的決定。
皇上心胸狹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