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搶回來。
ktv離得不算遠,搭乘電梯上二樓,推開包廂門,菸酒氣和喧囂聲劈頭蓋臉衝了她一身。
關書桐眉頭輕皺,在他們起鬨叫她“大嫂”的時候,眉間褶皺愈深。
章曼輕嗤:“叫誰大嫂啊你們?”
一男生大聲回:“當然不是你啊,笨章魚。”
“滾!”章曼氣得拔腿追過去打他。
包廂愈發熱鬧起來,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十多個人笑鬧成一團。
關書桐一眼看到窩在沙發裡的仇野。
他頭髮前兩天才剃過,圓寸,短到只剩一層青皮那種,後腦的反骨大大方方地擺在明面上。
除了校供服,就沒幾件像樣的衣服,來來回回都是那身黑t牛仔褲,洗得愈發薄透的布料貼著微弓的後背,勾勒出少年脊骨清瘦的形狀。
骨節崎嶇的指間夾著煙,灰白煙霧散在空氣裡,他勁瘦的胳膊也露在空氣裡,或新鮮或陳舊的細碎疤痕略有些打眼。
他笑看他們打鬧,模樣散漫、慵懶,半分沒有要解釋他們關係的意思。
關書桐閉了下眼,忽然感到疲累。
“你杵那兒看門啊?”仇野嘲她,拍拍身旁的空位,“過來。”
關書桐邁開步子過去,順便摘了鴨舌帽,再把被雨打得半溼的灰黑色襯衫脫掉。
裡面是一件短小的暗紅色露臍吊帶,搭一條黑牛仔短褲,細腰長腿冷白皮,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引起一陣起鬨聲:
“野哥真是好福氣~”
仇野笑而不語,意味深長地瞧關書桐一眼。
她和他遇到過的很多女生不同,不扭捏,不閃躲,該沒素質的時候,素質就是狗屁玩意兒,面對這種無聊至極的黃色笑話,從來都是直截了當地冷聲警告:
“當心老孃撕爛你狗嘴。”
“行啦,”仇野把猩紅的菸頭摁進菸灰缸裡,趕在這會兒出來當和事佬,“今天好歹你生日,大家玩得開心點。”
但她今天其實開心不起來。
因為她家的一地雞毛,也因為和談斯雨的那一場雨中對視。
仇野打小在社會摸爬滾打,好的壞的學了個七七八八,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關書桐沒多喜歡他。
但,更讓她退避三舍的,是談斯雨那種人——看似一個五講四美的上進青年,事實上,能在那個虛有其表的上流社會混得遊刃有餘的,就沒哪個是簡單角色。
相識十多年,她比誰都清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