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沒想……我不是在裝……你……&rdo;張佑年臉色蒼白。

也是。沈桂舟想。這麼直接了當的殺人對張佑年來說，是有風險了點。

&ldo;那我自己來，這樣你就不會被懷疑了。&rdo;他打完字，把手機扔到一旁，微微起身，朝張佑年走了幾步，蹲下身子拿刀。

哐當‐‐

手裡的刀被奪走，丟擲好遠，落在地面上，翻轉了幾圈，發出惱人的聲響。

&ldo;你做什麼！&rdo;張佑年手握著他的肩，使勁晃了晃，顫聲道，&ldo;我沒想要你做什麼，我也不是來找沈時疏的，我是來找你的沈桂舟，我是來找你的。&rdo;

沈桂舟推著張佑年的胸肌，想把他推遠些，張佑年像一尊雕像，他推不動，反被張佑年拉進了懷裡。

&ldo;是我的錯，我認錯了人……我以為當初救我的是沈時疏，是我有病，我以為是你不讓他出來見我，我以為你很懦弱，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rdo;

似乎有什麼落進他的脖頸，沈桂舟掙脫不開，眼前被眼淚蒙上了一層水霧，沒力氣再掙扎。

&ldo;就算你認錯了人……&rdo;沈桂舟用氣聲顫抖著說道，&ldo;我又做錯了什麼你這麼對我……&rdo;

&ldo;你沒做錯……是我，是我錯了……&rdo;張佑年哽咽地說。

&ldo;你能不能走啊……&rdo;沈桂舟說，咳了兩下，&ldo;放過我好不好，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了行不行，我求你了……&rdo;

&ldo;桂舟……&rdo;

沈桂舟不知道哪來的勁，突然把張佑年推開，從地上站了起來，差點又沒站穩，張佑年見狀，上前拉住拉他。

沈桂舟甩開，推搡著張佑年往外走，或許是一下子說太說話，沈桂舟不住咳嗽，一邊把張佑年猛地往門口一推說：&ldo;走，你走！&rdo;

&ldo;我先幫你看看腿‐‐&rdo;

沈桂舟撒過身邊的花瓶，往張佑年腳下一摔，花瓶四碎，劃過張佑年的臉，留下一道血痕。

&ldo;滾！&rdo;沈桂舟扯著氣聲說道，說完又猛烈咳了起來。

&ldo;你‐‐&rdo;

&ldo;滾吶！&rdo;

&ldo;好，好，我走，你不要說話了，我走。&rdo;張佑年看了眼關火的灶臺，走出玄關，輕輕扣上門。

沈桂舟一瞬間脫力，咳著坐到地上，喉嚨刺痛，他弓腰捂著咳到抽疼的肚子，眼眶落下的眼淚滴在地上，連帶著身體四處都在疼。

張佑年走後也沒有緩解，他還是呼吸不上來，咳得停不下來。

他似乎撐不住了。

–

張佑年沒走，也沒把門徹底合上，門裡面，沈桂舟的咳嗽聲聽著似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般，他走遠了些，給曲隨打電話。

&ldo;還敢給我打電話，想讓我再揍你一拳是嗎？&rdo;

&ldo;曲隨，你在湛州吧，能來一趟嗎？&rdo;

&ldo;你讓我去我就去啊？去幹嘛？幫你收屍嗎‐‐等等，你在哪，怎麼有咳嗽聲？&rdo;

&ldo;御水華庭a1602，能來幫忙看看桂舟嗎？&rdo;

&ldo;張佑年你他媽‐‐&rdo;

&ldo;你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來。&rdo;

曲隨沒回他，&ldo;啪嗒&rdo;一聲掛了電話。

曲隨工作的醫院離這裡並不遠，曲隨大概也和這裡面一些業主有來往，沒遭攔截。

沒過多久，電梯門開啟，曲隨上來就給了他一拳：&ldo;你還來找他做什麼。&rdo;

張佑年捂著臉頰，沉默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