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燃夏,你到底還要不要追回鄭梵音?”
那邊停頓了一下,“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要是確定沒想法,我這邊可就下手了。”
曾諾之前按兵不動,完全是顧及著和賀燃夏的兄弟情,如果賀燃夏都放下了,他當然要順著自己的心意來,看到鄭梵音身邊圍著其他男人他就煩。
賀燃夏沒說還有沒有想法,只是長久的沉默,沉默到可以聽見沙漠裡經年累月的風沙聲。
曾諾剛才的不快一點點沉澱下來。
看到鄭梵音和別的男生曖昧,如果他有一點不爽的話,賀燃夏又是什麼心情,只會比他更難受吧。
“唉。”
曾諾長長地嘆了口氣,心情複雜,他上輩子欠賀燃夏的。
“夏夏,溫情的事情你別拖了,當機立斷,再拖下去,你覺得音音會留在原地等你嗎?”
“……她喜歡上別人了嗎?”
賀燃夏輕聲問。
“我不知道,”曾諾回頭看了眼麻將桌上的幾個人,“但是其他人就像蜜蜂看見花一樣,嗡嗡嗡地繞著她轉,我覺得她不像是個意志堅定的人,被攻陷估計只是早晚的事。”
“呵,”賀燃夏那邊居然還有心情笑出聲來。
“你說得對,她確實就是這樣,耳根子軟,心也軟,又是三分鐘熱度,別人對她好一點就把人家當可以交心朋友,偏偏還有點戀愛腦,很容易陷入自以為是的愛情。”
“你既然知道的這麼清楚,那你倒是採取行動啊,我看她當初對你就是不一樣的,看你的時候眼睛裡都冒著光,現在這兩位可沒有這個待遇。”
曾諾旁觀者清,要不是當初看鄭梵音是真喜歡賀燃夏,著急忙慌地維護他,他也不會這麼輕易放棄。
賀燃夏又不說話了。
認識他這麼多年,曾諾從來沒覺得他這麼磨跡過。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溫情那邊不能老是你在退讓啊,你別總心軟,要不花錢找幾個人去嚇嚇她,黑道這邊我可以幫你……”
“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賀燃夏淡淡地說。
付出什麼代價?
賀燃夏掛了電話,曾諾也沒有繼續問。
左不過就是把她做過的事情公之於眾,可這樣對賀燃夏來說也沒什麼好名聲,或者是把她弄退圈,斷了她的財路。
曾諾晚上還有其他局,完全是來看看鄭梵音,打一會兒就要走,好在孟卿在附近,被曾諾叫過來當替補。
宋子盈看到孟卿,就想起他上次陰陽怪氣內涵裴安,對他沒什麼好臉色。
孟卿也還記著宋子盈上次連糊了他三把清一色,心想這次沒人給她喂牌,他非把場子找回來不可,讓她知道誰才是雀神。
“八條。”
“碰。”
孟卿碰了宋子盈上家的牌,她摸牌的手只能縮回來。
“一萬。”
“碰。”
宋子盈又一次把手縮回來,“姓孟的你搞什麼,非要碰我上家牌是吧!”
“宋奶奶,我這牌它就是這麼來的,我有什麼辦法。”孟卿攤攤手,“我要故意碰你的牌也得有一對不是,誰知道就這麼巧合呢。”
這局鄭梵音休息,吃著燒烤當參謀。
孟卿的牌其實可碰可不碰,她覺得多少有點故意針對宋子盈的成分。
鄭梵音踢了踢孟卿的小腿,在他頭頂上小聲威脅:“差不多行了,你把我家宋姐得罪了你自己哄。”
“切。”
孟卿心想,他長這麼大除了他媽還沒哄過別的女生呢。
這次,上家的牌總算沒被孟卿碰去。
但也不是宋子盈要的牌,她煩躁地扔出去。
“欸,胡了!”孟卿嬉皮笑臉地說:“宋姐,做你下家可太快樂了,一路被你保送進決賽!”
宋子盈把牌一推,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贏一把算什麼,有本事你贏我一晚上啊!”
“行啊,誰怕誰。”
一晚上,其他三個人輪流上,他們兩個的位置巋然不動。
鄭梵音困到眼睛都睜不開了,三筒能被她看成五筒去。
傅景逸打了個呵欠,“音音,你先去睡覺吧。”
“不行,今天得打到天亮!”宋子盈精神抖擻。
“我們兩個陪你們打,放音音去睡吧。”宋寧喝了一罐紅牛,讓自己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