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梵音找到一櫃子的新拖鞋,心裡鬆口氣,一會兒再來幾個也有拖鞋穿了。
她在曾諾帶來的餐盒裡拿了兩串掌中寶,好心分給宋子盈一串。
“唔,”她咬了一口肉,提醒宋子盈:“子盈,你手機螢幕亮著,有電話!”
宋子盈扭頭看她,緊張地小聲說:“是聿白弟弟打的電話!”
“謝聿白打的?”鄭梵音大聲重複了一遍,“那你快接啊,他說不定有什麼急事找你呢!”
宋子盈扶住額頭,她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和鄭梵音做閨蜜。
誤入她的修羅場就算了,為什麼女主角本人毫無反應,她在旁邊緊張得要死!
聽到鄭梵音的聲音,那幾個男生都往這邊看了一眼。
宋子盈只好硬著頭皮接下。
“喂,聿白弟弟,欸,是是,我們到你家了,哦,你要教我用一下你家的智慧麻將啊,太客氣了吧,不用這麼麻煩的,我和音音可以自己研究……”
“我不會!”鄭梵音聽到她的話著急道:“你讓他教你啊,他家裡這些高科技我就會用那個按摩椅。”
宋子盈一口老血想噴在鄭梵音的臉上。
是學麻將機的問題嗎,她倒是一點不擔心啊,難道海洋一樣寬廣的心胸是女海王必備的素質?
謝聿白也是的,有本事他打電話問鄭梵音啊。
宋子盈捂著手機進了書房。
“喂,除了我和音音,還有傅景逸、宋寧和曾諾。”
宋子盈一股腦說出來。
謝聿白似乎沒有多意外,真把麻將機的使用方法給她說了一遍。
“你這心理素質也不賴啊,”宋子盈靠在書房的門背後,調侃他,“這麼多競爭對手在你家呢,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謝聿白剛剛結束一場毒癮發作的獨角戲,為了逼真,他在自己的頭上戴了半個小時的塑膠袋,模仿那種瀕臨窒息的休克感。
此刻,結束拍攝,他躲在休息間裡抽了一根菸。
突然想起前年在東北那個雪夜裡,撞見鄭梵音偷偷學抽菸的場景。
聽見宋子盈的問題,他扯了扯嘴角,碰到拍戲弄破的傷口,疼到神經,反而更清醒了幾分。
“音音要是心裡真有鬼,不會把他們帶我家裡去的。”
他邏輯清晰,一語中的。
從小到大,他解開過無數道複雜的數學模型,鄭梵音只是腦回路奇怪了一點,只要摸清楚,其實也不難解。
宋子盈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客廳,大家好像都很有禮貌地坐著閒聊,沒發生什麼口角爭鬥。
“鄭梵音是個傻的,她心裡可能沒有鬼,但其他人可不一定。”
別人宋子盈不瞭解,宋寧看鄭梵音的眼睛,含情脈脈,能掐出水來,絕對是想和她舊情復燃,不然誰會因為前女友打麻將三缺一屁顛顛跟著過來啊。
想到這兒,宋子盈拍了一下自己大腿。
她也是個傻的,早上和傅景逸拍商務的間隙在那裡閒聊,她上一句才說自己平時沒事會約音音打麻將,傅景逸就問她今天約不約,順勢說自己收工後沒事做,手癢想打麻將,讓她幫忙組個局帶帶。
原來傅景逸根本就不是想打麻將啊,這叫什麼,對,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就是想見鄭梵音。
這些男人的套路怎麼這麼深!
宋子盈趕緊給謝聿白說:“聿白弟弟,你放心,我肯定是磕你們餘音繞樑的,只要你不做對不起音音的事,我絕對不會幫其他狗男人制造機會!”
“謝謝,”謝聿白將菸蒂摁滅,扔進垃圾桶裡。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嗎?”宋子盈現在充滿鬥志,既然謝聿白不在,那她可得幫他盯緊戰局。
“不用。”謝聿白抿抿嘴,“你好好陪她玩一玩吧,她難得放鬆一下,讓她開心點。”
哈?
天啦謝聿白是什麼絕世好男人啊,人夫感滿得都要溢位來了,這得是封建王朝的賢妻良母吧。
女德從今以後都得照著他來寫。
掛掉電話,宋子盈更加堅定自己要給謝聿白站崗放哨的心。
眼看宋寧要坐到鄭梵音旁邊,她一個馬步奔過去,緊貼著鄭梵音坐下。
抱著她的胳膊說:“音音身邊是我的位置哦!”
鄭梵音嘻嘻一笑,抬手餵了她一根辣條。
宋寧當然不會和她搶。
“對了,今天裴安怎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