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實在。
死了一個永昌侯,不是還有其他鎮國將軍?那麼多武官,就算排隊,也輪不到自己來操心這事!
“來來來!說書人講點其他的,今兒個不想聽《孤城傳》,也不想聽第二部,換點喜慶的。”
給錢的就是大爺,說書人自然不會違逆財神爺的意思,換成深閨往事,講些後宅院裡的八卦。
大堂的氣氛很快就被調動起來,方才的陰霾似乎一掃而淨。
二樓包間,難得小聚的三位夫人,此時各自癱坐在靠椅上,毫無形象可言。
濟國公世子夫人輕捻一塊大耐糕,甜絲絲的味道充斥著口腔,驅散著舌尖的苦澀。
“我家世子徹底被嚇破了膽,一回府,就請了顧南夕的畫像。夜裡非說有鬼來索命,竟是連妾室的房也不去了,直接搬去大相國寺住!”
成國公少夫人像是掏空了一般,想喝口茶都要讓牛夫人喂:“人活著就行,我這幾日參加喪禮就跟趕場子似的,上午一場,下午一場,晚上還有一場。”
陳國公少夫人不屑地撇嘴:“一個個人模人樣,么蛾子卻不斷!明明府裡空虛,卻偏要好面子,強撐場面。還是永昌侯夫人豁達,我行我素,不懼人言。”
牛夫人端起茶杯給成國公少夫人喂水,只是思緒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茶水流到了成國公少夫人的衣服上,她都沒發現。
“我們的友情,竟是連一杯茶水都不值當嗎?不喂就不喂,何必壞了我這新做的衣裳?”成國公少夫人無奈打趣。
牛夫人這才反應過神來,急忙掏出手帕去擦茶漬:“是我的過錯,回去後我就賠你一匹新緞子。”
“緞子就算了,我還能真跟你計較不成?只是你到底在想什麼,這麼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