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把他拉下臺,僅憑昨晚那一個罪名可不夠。
他還得費點心思。
“不是,是魏副科長……”
蔡曉樂臉色一點點漲紅,實在羞於啟齒。
還是吳金順一鼓作氣說了出來:“今天一早,魏副科長被人發現暈倒在家裡,他……被人切了。”
姜榆瞠目,“哪裡被人切了?”
蔡曉樂面無表情:“男人最重要的地方。”
和古代的太監不同,魏楠是整根被剪了。
聽說可慘了,但凡沒人發現他,估計就疼死過去了。
姜榆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錢薇!
“昨晚錢薇家不是和他一起吃飯嗎?錢薇呢?”
提起錢薇,吳金順菊花一緊,夾住了雙腿。
“今天一早,錢薇去派出所自首,揚言魏楠對她意圖不軌,她失手把人給閹了。”
吳金順忍不住冒冷汗,她這簡單粗暴的手法,和閹是兩回事,她這是要斷人家命根子啊!
姜榆又驚又嘆,這是個狠人啊。
“那錢薇怎麼樣了?”
蔡曉樂道:“她指控魏楠耍流氓,如果上升到流氓罪,性質就不一樣了,所以派出所的意思是私下和解,讓錢薇家賠償兩百塊錢。”
姜榆:“……一根兩百?”
吳金順抖了下,這兩百塊錢不要也罷。
蔡曉樂雖然討厭魏楠,可也覺得他罪不至死啊。
這也太慘了一些。
姜榆摸著下巴,“也不知道魏副科長身體怎麼樣,我們是不是得去探望一下?”
蔡曉樂:“……需要嗎?”
“要的,人家為了廠子鞠躬盡瘁,現在受了傷,廠裡怎能都得慰問一下。”
姜榆越說越覺得有道理,親自跑去鄭廠長那邊請示。
鄭廠長嘖了聲,“把你那幸災樂禍的樣子收一收。”
姜榆立馬斂起笑容,正色道:“我認為魏副科長受了傷,得由廠長親自帶領我們前去探望,這樣才顯得有誠意。”
鄭廠長一時無言。
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廠長,要是你受了傷,我也肯定會去看你的!咱不能讓為廠裡賣命的人,感到心寒呀!”
鄭廠長鼻子差點沒被她氣歪,這種傷,有幾個男人能接受?
“行了行了,你去喊物料科的人準備一些營養品,我們去醫院探望魏楠。”
是得去看看,好歹得知道他究竟傷成什麼樣。
人道主義慰問還是得有的。
姜榆笑嘻嘻點頭,“好的。”
不就是個營養品嘛,隨便買一些就成,反正是報銷。
在姜榆的號召下,這一回出發去探望魏楠的人,都是廠領導。
說不出是關心更多,還是更想看熱鬧。
一行人來到病房的時候,魏楠還暈著。
說是情況有些複雜,暫時還沒有大夫敢給他動手術,只能先等等,看看情況。
不過已經給魏楠打了止痛針,不然他現在也沒辦法睡得這麼安穩。
魏秀茹臉色憔悴,抓著鄭廠長哀求。
“我弟弟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錢薇那個賤人害的!廠長,看在我弟弟為廠裡賣命的份上,你得為他討回公道!”
魏秀茹也是病急亂投醫,真走到了這一步,她才發現竟然沒有人能幫她。
那些人見風使舵,跟牆頭草似的。
一見風向不對,立馬倒戈。
說什麼魏楠對錢薇意圖不軌,錢薇才失手傷了他。
錢薇根本就是故意的!
她把魏楠害成這模樣,什麼代價都不需要付出,就輕飄飄賠了兩百塊錢,讓她怎麼甘心。
“鄭廠長,魏楠是什麼人你心裡應該清楚,他都和錢薇訂婚了,根本不需要強迫她!”
“換句話說,他們已經算是夫妻了,做夫妻之事不是正常的嗎?怎麼能算是強迫!”
“您給我們評評理呀,我弟弟被人傷成這樣,竟然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姜榆笑吟吟插嘴:“魏秀茹同志,別說他們還沒結婚,就算真結了婚,強迫就是強迫。不信你去婦聯問問,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閉嘴!”魏秀茹目眥欲裂,衝著她怒吼一聲。
眼底的恨意,亮得驚人。
“魏楠變成今天這樣,你高興了吧?我不信錢薇做的這些事,沒有你的推波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