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曦月神色一凝,立即從將窗戶紙戳了個洞,透過那個小孔她只看見一道黑影,還不等她仔細看那道黑影已經走遠。
金曦月收回視線蹙了蹙眉,剛才那人一晃而過,看起來有些鬼鬼祟祟的,實在可疑。
她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當沒看見,可她忽然想到那人去的方向好像就是西角。
太后在那兒。
金曦月遲疑片刻後看了熟睡的夏茗一眼,隨即將燭火吹滅,小心翼翼地出了門。
走出門後她循著來時的記憶朝西角方向走去。
走到轉角時忽然看見巡視的沙彌,金曦月連忙躲在柱子後面等,小沙彌提著有些昏暗的燈籠毫無所覺地從她身旁走過。
金曦月隨即繼續輕手輕腳的地往前走去。
很快她就看見了西角那間禪房,裡面的燭火還亮著。
金曦月躲在暗處觀察片刻忽然察覺不對勁。
門外竟連一個守衛都沒有。
就在金曦月疑惑時,只見屋中有兩道人影映在窗上。
其中一個人影似乎拿著匕首正要刺下。
金曦月來不及多想連忙大喊道,“有刺客,抓刺客。”
她隨即連忙找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不多時,她聽見開門的聲音,似有有人從裡面走出來,金曦月估摸著那人已經匆匆逃離後連忙原路返回。
不多時她終於回到了自己的禪房。
就在她將門關上時,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
“抓刺客。”
“快保護太后。”
金曦月氣喘吁吁靠在門上緩了半晌。
這時黑暗中傳來夏茗疑惑的聲音,“小姐?”
“是我。”金曦月回應道。
她緩了片刻拿出火摺子將桌上的蠟燭點亮,一時房間亮了起來。
夏茗本還有些睡意朦朧,藉著燭光看清金曦月氣喘吁吁的樣子,驚疑道,“小姐,您出去了?”
這時她也聽見外面吵吵鬧鬧的動靜,不禁問道,“外面是怎麼了?”
金曦月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有刺客,我們過會兒再出去。”
“一會兒若有人問你,便說我從未出去過,知道了嗎?”金曦月語氣嚴肅道。
夏茗雖然滿腹疑惑,但還是重重點頭道,“明白。”
隨即給金曦月倒了一杯茶,金曦月接過喝了一口再歇了一會兒面色終於恢復如常。
她讓夏茗幫她理了理衣服兩人才往西角走去。
她們去時西角那裡已經圍了不少人。
門外擺了好幾具屍體,不少趕到的夫人們都不禁驚駭捂唇。
“怎麼會這樣?”
“太后還好吧?”
“太后無事,在裡面呢,聽說還好她身邊的嬤嬤幫她擋了一刀,又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太后只是受了點驚嚇,並無大礙。”
周圍一時議論紛紛。
這時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太后出來了。”
金曦月聞言看去,只見太后披著一件披風神色悲憐地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一具具屍體。
直到那些屍體被人抬下去之後她才掃向圍觀的人開口道,“多虧方才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否則哀家今晚怕是要死在那歹徒的刀下了,不知是誰喊的?哀家重重有賞。”
一時站在一起的夫人們你看我我看你,金曦月眉頭微皺,眼觀鼻鼻觀心。
一時無人站出來。
太后嘆了一口氣道,“既然不願站出來就罷了,只是經此一事皇帝該不放心哀家待在這兒了,明日一早哀家便要回宮了。”
“只是這夜還很長,哀家是睡不著了,想請你們當中的一位夫人陪哀家說說話打發時間。”
此言一出才見過幾具屍體的夫人們頓時面露驚恐,若是平時她們自是爭著搶著抓住這個跟太后親近的機會。
可這個時候,夜還這麼長,若那些刺客去而復返她們豈不是也性命堪憂?
一時那些夫人們人人自危,生怕太后手一指就指到了自己。
這時太后走到眾人面前似在思考選誰。
她到金曦月面前時,忽然停下腳步,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說道,“哀家見你倒是閤眼緣,可願陪哀家說說話?”
此刻金曦月忽然明白了什麼,頓了片刻語氣沉靜道,“臣婦願意。”
太后聞言淡淡道,“好,那就你了。”
隨即她轉頭對其他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