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歸看著秦朝朝在療傷也不便打擾,摸出一個饅頭安靜地吃了起來。吃完看著秦朝朝,覺得沒什麼大問題,開始繼續摸索這方世界。
是的,他能清楚的辨認出來這是一方獨立的小世界。因為從他的視角里,周圍全部都是海水和海獸,但海水不曾流入,海獸不曾攻擊。最重要的是腳下的地面,明顯的是青石磚鋪砌的,是人的傑作。
目之所及四周是斷損破敗的牆壁,上面佈滿了苔蘚和藤蔓,散碎的磚石和傾倒的石柱雜亂的分佈在各個地方,看上去古樸又荒涼。
他已經搜尋多日,四周像是有透明的壁壘,將海水隔絕在外,當然也將他們圍困在內,而且根本打不破。
他們倆現在待的地方,像是一個大殿,除了四周的牆壁並沒有發現門,唯獨大殿中央有一個石座看上去平常又突兀。
但他並未上前檢視,因為處境不明,他也能丟下秦朝朝不管。
緩緩地睜開眼睛,秦朝朝吐出一口氣,而後收起打坐姿勢起身活動筋骨。看到陸寒歸一直在觀察石座,她湊了上去,“發現了什麼?”
陸寒歸自然是早就察覺到她已經清醒,因此也沒有大驚小怪,“你康復的挺快啊,一個月的時間就好了,我自己花了將近兩個月才好。看來你的丹藥挺好的。”
“這四周我都觀察了幾個月了,根本沒有出口。現在唯獨比較奇怪的就是這個石座,但是也沒發現什麼特殊。”
秦朝朝心想:自己的自愈能力好像要比陸寒歸的強啊。陸寒歸以為是丹藥的原因,可她自己知道那丹藥只在一開始的時候起了作用。不過現在還是研究研究怎麼出去吧。
“那我們就近距離去看看吧,這麼遠看應該也看不出什麼。”
陸寒歸點點頭表示認同。不過還沒開始走,就見秦朝朝將十幾個藥瓶塞進乾坤袋裡,陸寒歸詫異地看著她問道:“你在幹嘛?”
“裝藥啊!萬一再受傷了,至少不用神識也能取藥啊!”秦朝朝理所當然的說道。
看著秦朝朝豪氣的模樣,陸寒歸嚥了咽口水,羨慕且酸但不恨地驚歎道:“你這麼有錢麼?!這麼多丹藥?!”
秦朝朝覺得稀奇,她覺得自己已經夠窮了,沒想到除了未萊萊和吉安注還有人誇她有錢。“我窮的很!這都是我自己煉的。”
看著陸寒歸羨慕的眼神,想了想,覺得他倆怎麼都是過了命的兄弟了,要不也給他點?畢竟萬一自己再受傷了,他還能給自己喂藥。其實她下意識忽略了,自己對陸寒歸的同情和心疼。
她繼續翻儲物袋,陸寒歸羨慕的眼神都快拉絲了,他以前覺得窮也沒什麼大不了,受傷了也能用靈力治癒,可是就那療傷的速度……他好羨慕,真的!
被灼熱又幽怨的目光盯著,秦朝朝是絲毫沒有反應的,將一個小藥罐取了出來丟給陸寒歸,就看他手忙腳亂的接住,一臉茫然。
秦朝朝懶洋洋地說:“二階的,數量取勝。萬一我再受傷,記得給我多喂點!”
說完轉身就朝石座那邊走,陸寒歸心下升起一抹感動,將藥罐收好,三兩步就追上了前面的秦朝朝。兩人並肩同行,他想說聲感謝,但見秦朝朝嚴肅認真的側臉,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石座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歲月的痕跡將它消磨的斑駁陳舊,唯一特殊的大概就是它的完整,整個座椅沒有絲毫的破損。
秦朝朝細細撫摸著石座,石座上被雕刻的花紋被她的指尖描摹。突然她定在原地,仔細撫摸著椅背。陸寒歸見狀問道:“怎麼了?”
“你來摸摸。”秦朝朝搖搖頭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皺著眉說道。
陸寒歸心下疑惑,但也沒有猶豫,將手放在椅背仔細地摩挲。過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道:“是陣法嗎?”
“對,就是陣法。說起來你不是也會陣法嗎?那你在地牢的時候還讓我解陣。”秦朝朝控訴地說道,眼神裡充滿著審視。
“我只會佈陣,解陣根本不在行……”陸寒歸無奈的說。他確實對陣法有天賦,但也僅限於佈陣,解陣的話他一般只能暴力破陣。上次地牢時間那麼緊,他的境界又是強行弄上去的,根本沒辦法。
“……”秦朝朝沉默半晌,無力吐槽,最後只能擠出“你牛”兩個字。陸寒歸不頂用,只能自己上了。秦朝朝內心哀怨兩聲,她真的只想安安穩穩的掙錢擺爛啊!!這修仙修得太難了!
任憑她怎麼哀怨,事還得她做。秦朝朝不得不換下陸寒歸這個沒用的男人,自己摸索。
大概花了三天時間,秦朝朝總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