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痛暈過去,已經過去五十幾天了,陸寒歸終於恢復到能動的狀態了。
起先二十幾天他都是吸納靈氣到活生生的痛暈過去,然後醒來再次吸納靈氣而後再次痛暈,迴圈往復才終於撐住了,不論日夜的用靈力修復受損的身體。
而秦朝朝在就距離他五米遠的位置躺著,一動不動。起先他自顧不暇,根本沒辦法探查她的情況。
但有神識稍微恢復一點他就探測過,秦朝朝果然比他傷的重,但好在她自身的木靈力正在慢慢修復,所以暫時性命無憂,因此他雖然有點疑惑但總算能放下心來專心養傷。
與此同時,慶元宗丹雲峰上的一處洞府,姚無顏看著一天天一點點恢復的魂燈,終於不再悲慟,心終於漸漸放了下來,頻頻感嘆道小師妹大有造化和大難不死。
眼見心情舒展了,經此一遭他只感覺世事無常,不能刻板地去認定一些事的結局,每個人的境遇都是千變萬化的。心境潛移默化的開闊起來,心下多了幾分輕鬆和釋然。
察覺到自己心境變化的姚無顏只得再次感嘆到世事無常,雖然修為沒漲多少,但是能感覺到下次突破不會有瓶頸阻礙了,他這也算因著小師妹的禍得了自己的福。盤算著等師妹回來再多給些保命的丹藥,省的他天天操心。
昏迷中的秦朝朝對外界無知無覺,她現在彷彿又回到了現代,親眼看到自己的遺體被送到火葬場,而後變成的一捧灰,因為自己遺囑的內容,所以福利院為她辦了喪禮,福利院的孩子們皆站在她的墓前對她道謝。而她的朋友們也一身黑衣,悲傷地來跟她告別。
她隱約聽見,自己的閨蜜月子對她拜了把子的兄弟浩子說:“她……回去了麼?”
“嗯。回去了。那才是她原本應該待的地方。”他一臉悵然,而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
月子紅著眼眶,哽咽不止,“她能改變麼?我怕……”
浩子搖搖頭嘆息道:“不知道,但她沒有選擇,我們亦無能為力了。”
誰?誰回去了?說的是她麼?什麼叫原本應該待的地方?改變什麼?月子又在怕什麼?沒有選擇又是什麼鬼?
秦朝朝心中太多疑惑了,她想大喊大叫地問,可是意識漸漸模糊容不及她問出一個字。
她艱難地抬起眼皮,而後看到蔚藍的天空上游過一條魚……等等!天上飛魚了!她是到了天堂麼?!!這麼神奇!
還未等她驚奇完,陸寒歸那張帥的犯規的臉就出現在她眼睛裡。好吧,想多了,人還在修真界呢。
陸寒歸仔細打量她的臉而後捏著下巴遲疑地說:“這是醒了吧?感覺眼睛好像是睜開了。嗯……睜開了麼?看不大清楚……”
秦朝朝:“……”這貨在說什麼屁話!我當然醒了!而且我的眼睛這麼大你都看不見麼?!你是瞎了麼?!
氣惱的秦朝朝身上突然來了一點力氣,忍著痛艱難的張開嘴發出一個單音節:“你……”聲音細微如絲,彷彿蚊子的叫聲。
但陸寒歸聽見了,連忙欣喜地看著她:“你終於醒了!不算我們一同昏迷的時間,就從我醒的時間算起你都已經昏迷了四個月了。我比你早三個月,就看你一動不動,我還以為你要……不過現在醒了就好。”
聽到自己昏迷了這麼久,秦朝朝微微愣神心情挺複雜的。她已經很久沒想起月子和浩子了,因為平時三個人就是長時間不聯絡,聯絡起來又沒有陌生感。沒想到這次竟然還能看到自己的葬禮,更奇怪的是兩個人奇奇怪怪的的對話。
秦朝朝一動腦子,腦袋立刻像要炸了一樣,脹痛無比但又說不出來話,整個人難受地都扭曲了。
“你疼嗎?”陸寒歸看著她繃緊的嘴巴和冒出的冷汗猜測到。實在是水龍捲把她的臉刮傷的太重了,現在她滿臉都是結的疤,實在是看不清。
忍受劇痛的秦朝朝只能費力地眨眨眼睛,陸寒歸靜默一瞬無奈地開口:“可我沒有療傷的丹藥了,你有麼?我能直接取出來的那種?”
費力的擠出幾個單字“懷”“乾”“藥”,秦朝朝就累的精神渙散。
好在陸寒歸聽懂了,從她懷裡取出一個金色的乾坤袋,將裡面的小瓶都拿了出來。開啟瓶塞,挨個辨認,終於找到了回春丹和回靈丹。小心翼翼地將兩整瓶的丹藥都倒到她嘴裡。
秦朝朝費力地嚥下,心想還好沒有噎死。丹藥的效果著實不錯,不過幾個時辰,秦朝朝的體內就充滿了靈力。運轉木系靈力在筋脈中游走,痛楚、瘙癢、難耐的感覺瞬間充斥。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