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道長又插言道:“我原來聽說蕭掌門有個徒弟,想必就是你了,雖說你師父出家之後與往事再無瓜葛,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再怎麼說也沒有徒弟高聲對師父說話的道理吧?”
莫成意冷瞥她一眼,一瞬的功夫好似變了個人似的,走到蕭明瀟面前蹲下,沉鬱冷然的面孔卸下方才的劍拔弩張而變得有些不堪一擊了。
他刻意又恰到好處地流露出奄奄一息的脆弱,藏住了皮囊之下的潰不成軍。
剋制地憑目光描摹心上人的面孔,低眉又抬眉,莫成意最終還是忍耐不住,猶豫地伸出手輕輕觸碰蕭明瀟的手背,輕聲說:“瀟瀟,我錯了,我不該逼你的,我以後都不逼你了,你別出家,我們一起回峨眉山好不好?我在山上種了好多你喜歡的花,它們到了秋天就要敗了。”
夏天的花挽留不到秋天,莫成意真怕自己挽留不了花,也挽留不了他的花。
【作者有話要說】
o老師喜提姨母新身份
出家好啊出家有新的玩法(蒼蠅搓手)
蕭明瀟的心先悠微地顫,被碰觸的手背幾乎是剎那間酥麻起來。
清明澈亮的桃花眼湧起無措的羞憤,蕭明瀟僵硬地吸腮幫子上的肉,再用牙齒咬,企圖消解這丟人的反應。
他可從沒想過自己這具破身子會在一年半載的清心寡慾之後變得這樣恬不知恥。
面對莫成意時專屬的那股彆扭勁兒時隔半年再度出現在蕭明瀟體內,蕭明瀟借來夜色很好地掩蓋住了自己不該有的反應,猛地抽出手短促地說:“你聽人家說什麼沒有,我都要出家了,你自己回去啊。”
想要再說點什麼顯得自己立場更加堅定,最好說點狠話,卻在瞧見莫成意脖頸上那道已經變得很微薄的劍痕時全部嚥了回去。
蕭明瀟的眼神變得痛苦難言,食指摩挲般在空中動了動,他撇開視線艱難地說:“還,還不明白嗎?我已經不喜歡花了,你既然惋惜你的花便趕緊走。”
他本來是想問莫成意,脖頸上那道劍痕,還痛嗎?
莫成意說:“不明白,我不想聽別人說的,我想聽師父說的。”
道長隔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