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應該是有要事要談吧,很急的樣子。”
蕭明瀟膩煩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高聲喊道:“外面的進來說,當我死了嗎?”
莫成意才張嘴就住了嘴,對著面面相覷的兩位師弟說:“進來談吧。”
幾人聽話地跟在大師兄身後,像夾著尾巴的狗,低眉臊眼的,也不怎麼敢直視莫成意。
畢竟大師兄血洗武當之事已是鬧得人盡皆知,就連峨眉派自己門人最近也在傳言,胡仙莊死的那些人是大師兄殺的。不過也都是關起門來談的小話,也沒人敢拿出去說。
“我此番準備前去青城山參與掌門比試,在此之前,你們要回去封山,帶人躲入地牢。”
莫成意掏出一卷灰黃色的圖紙,蕭明瀟滿腹狐疑,看他對著那個圖紙繼續說:“這是記載開啟地牢方法的圖紙,你們收好,我去參與掌門比試的那幾天,會有人趁機找你們的麻煩。”
“這……”兩位掌事的弟子抬頭詫異地看向莫成意,“這地牢是在山裡面?”
蕭明瀟一凜,倏忽望向莫成意。
莫成意頷首,望向那兩人淡淡道:“師祖說是峨眉老祖一手劈山鑿出來的,但也可能峨眉山本就中空留了個洞,之後師祖認為那處適合用作牢獄,用了三十年。現在關在裡面的人都死了,可以用來避難。”
“?”兩個師弟也難以立馬接受峨眉山是個中空的牢獄這個事實,看那圖紙上所繪,那地牢上可從清虛宮側下去,下邊還有一個出口,剛好構成一條細長的龍形。
那出口就很耐人尋味了,它直通峨眉山下那口破廟中央的一口井,而那破廟正正好好是大師兄被收養前所宿的地方。
怎麼會這麼湊巧?
“這井裡有水嗎?”有個師弟躊躇問道。“太奇怪了,這井有什麼來路?您說清楚我們才好回去交代不是?”
井裡要是有水的話可不好出來,但這師弟暗含的意思是對他的不信任,不信任一個殺人犯對自己的師門會無所保留。
莫成意也不是不能解釋,但他不是很想在蕭明瀟面前講這些邪乎的事情。以前說神鬼之事尚且還算情趣,現在蕭明瀟身子不適,他怕蕭明瀟聽後睡不著瞎琢磨。
誰料他擔心的人躺在旁邊皺著眉頭道:“說話。”
一個指令一個動作,莫成意無奈道:“那口井名為鎖龍井,應該是當年廟裡的人和峨眉老祖一同修建的,上面有他們的名諱。山高有虎,水深有龍,既然是鎖龍井,必然不會讓被鎖住的龍有水可棲,所以那是一口枯井,落雨也積不了什麼水,我走過那條路,很安全,放心。”
蕭明瀟不知為何,聽他說了這話,莫名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是很舒服,彷彿也跟著那條不存在的龍枯旱在地牢裡。
幾個師弟被說懵了,哦哦哦地答應,也不知道信不信。
莫成意仁至義盡,他的心思不在峨眉派的人身上,幫襯也只是看在蕭明瀟的面上。
看透了師弟們的不信任,莫成意依舊沒什麼喜怒地說:“其實你們也可以不急著進去,若是真有人找上門來再躲也不遲,只是會有些麻煩,但也不礙事。”
那兩人中的一人又問:“師兄您是打定主意一個人去掌門比試了?”
“嗯。”莫成意打了杯水給蕭明瀟喝。
蕭明瀟是有點口渴,也沒想到莫成意觀察的這麼細緻,沒犟也喝了。聽到莫成意準備隻身奔赴鴻門宴,他心中不快,想要阻撓又窩心地開不了口。
他不想讓莫成意覺得自己是在關心他,這對於莫成意行惡來說是一種鼓勵,相當於告訴莫成意: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沒辦法地心疼你。
他只是不想莫成意送死而已,如此蕭明瀟剩下的技巧只有冷嘲熱諷。
“口口聲聲說要死在我手下的人現在去給別人送死。”蕭明瀟也懶得迴避那兩個內門弟子了,他自己也有些納悶,究竟是什麼時候起,他也能棄臉面於不顧,當別人不存在了。
肯定都是和莫成意學的。
“我廢了手腳,只怕以後你的墳地也踩不了。”
蕭明瀟越說越狠,向來罐子都是越摔越順手,“你要去了,頭七我叫姜嬋給你燒紙錢。”
姜嬋和那兩人終於決定迴避,隨便找了個藉口讓他們兩個獨處一室,莫成意佔了這個便宜,過來親他。
莫成意不知偷偷打通了什麼奇怪的任督二脈,在親暱上已經很熟稔地看破了蕭明瀟。莫成意的軟肋是蕭明瀟,可莫成意也知道蕭明瀟的軟肋是他,怎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