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持下依然欣欣向榮。
姚文興想帶領武當折下武林大會的桂冠,必然要將峨眉勁敵拖下水去。可光是他一個人對峨眉有想法不行,他必須找幾個同謀才好下手。
姚文興雙眼直逼慧典法師,語氣陰毒逼人:“慧典法師,不如我們四人聯手將峨眉打壓下去,像當年對待邪教那般手不留情,才能叫武林回到原來的模樣,而不是讓他蕭家世代做草皇帝。”
姚文興字字句句為他人著想,肚子裡的算盤卻打得震天響。
除了峨眉,這幾個門派都不能與武當匹敵。叫他們一起動手,武當既可以保留一些門派實力,又可以消耗這幾個門派的力量,還可以拖峨眉下水以贏得武林大會,一箭三雕,可謂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慧典法師似乎被他急切的語氣催的往前挪了兩步,靜靜瞧他兩眼,微笑道:“峨眉乃正派之首,邪在何處?若今仍有邪教餘孽苟活於世,那才不得不動手。”
姚文興未能參透慧典的意思,連連琢磨好幾下才瞪大眼睛。
即便峨眉清清白白,可他們幾個傳下去說峨眉是邪教餘孽,誰會不信?
姚文興的瞳孔因為興奮而顫動不已,抬手不停點著,附和著慧典法師的話,哈哈大笑著站起身,唾沫橫飛,齒列外露。
“慧典法師,你說得對,峨眉便是邪教餘孽,蕭明瀟是那邪教魔頭。眼下我們動手無需顧慮,敵明我暗,武林大會是擒拿蕭魔頭的最好時機。”
送走三尊大佛,慧典法師的大弟子青蟬子才從暗處行至老師身邊,慧典法師正雙手合十坐在釋迦摩尼佛像前敲擊木魚。
木魚的清脆聲戛然而止,慧典法師睜開眼睛看向自己藏在古剎中的寶貝。
青蟬子腦袋剃的青圓,高大挺拔,束腿下的肌肉健碩成塊,身姿與旁邊的增長天王金像同樣魁梧。
他目色清澈,在老和尚前拜了拜,言語間是與年齡不符的童真:“師父,你們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懂,是說佛法嗎?”
“說些無關緊要的話。”慧典法師淡淡說道,“青蟬子,不要叫別人發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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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蕭明瀟準時候在堂上等候門生。
他洋洋灑灑講完武林大會的事兒,照常的,沒人有異議。
當掌門最順心的就是沒有人管著他這了那了,除了有時候莫成意這個煩人精讓他心煩意亂。
蕭明瀟小日子過的可謂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舒心順意。
莫成意站在他身側給他沏今年山上新下來的茶葉,蕭明瀟看大家還都挺配合,心甘情願多練武功為門派爭光,當下神清氣爽,過場性多問一句:“還有什麼事兒嗎?”
不多時,膳房的廚子跨步上前。
他曲腰行禮,拱手道:“掌門,我還有一事相稟。”
青綠雀翎紮起的墨髮如瀑飛瀉而下,蕭明瀟今兒個挑的是藏青百鳥侍花服。他本就生的明豔奪目,這般沉悶黯然的顏色也壓不住他眉眼稠麗。
這衣裳好看,卻已是典當他許多身家,最後剩下幾件中喜歡的一件。
蕭明瀟怕膳房糧食不夠,額角一跳,詢問道:“震安,可是糧食不夠吃?實在不行,我房內的珠寶花瓶都拿去典當,我這百鳥侍花服——不夠的話,也拿去當了吧。”
蕭明瀟說話間有些猶豫。
這百鳥侍花服是他阿孃還在世時留與他的,但若是連自己門內幾張嘴都顧不住,留著好衣裳也沒用,孰輕孰重他拎得清。
方震安搖頭,大圓臉上兩頰常年布著斑點的紅。
“掌門,我要告檀香的狀。昨夜,檀香說想多吃點,我們就分了飯給他。結果他卻把那飯給倒在山上,害得掃地的兩位兄弟餓肚子不說,也沒落他點好。”
蕭明瀟疑竇百生,一時不知道從哪兒問起。
首先檀香雖說在長個,可膳房多分兩份飯菜便不合理,再說撥旁人的飯給檀香吃更是不合規矩,怎麼說也不應當,他們雖窮,但暫且也不到這個地步。
誰知方震安下一句話更是叫蕭明瀟震住了,他說:“掌門,檀香應當狠狠地被罰,他不單是糟蹋飯菜,還張狂的很。我看,不罰不能叫他長記性,改邪歸正。”
他邊說邊看著站在他旁邊才到他前胸高的少年,檀香耷拉著眼皮,換上了灰色的練武服,他肌肉不大,整個人纖細不堪,手臂也是盈盈一握。
被說的臉色發白,如霜打的茄子,臉也癟癟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蕭明瀟覺得檀香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