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嘯川進來,月棲意怔了怔,似乎有些微訝。
不過並未揮開肩上手臂,只回答道:“最近拍戲有點忙,還沒有見過平堯哥。”
【這一摟會不會太熟練了我說,我老婆已婚且是跟男的啊!!!】
【……就,有人記得a哥嗎】
月棲意出道八年,挑了七部電影大梁,部部都是唯一“領銜主演”,其餘人最多是“主演”。
隨著人氣水漲船高,路透與偷拍防不勝防。
那些模糊的照片影片中,月棲意身邊時而出現同一個人。
不是常見的助理,卻體貼得很,會給他喂水、撐傘、披衣、扇風……
只是月棲意偶爾還有正臉照,這人卻只有背影。
評論區紛紛問是誰,要看清晰的。
可拒絕理由大同小異。
歸納起來就是——不敢拍。
網上也未見知情人透露此人身份,大約也與月棲意一樣,做了保密工作。
a哥就是這位不敢拍先生的代號。
梁嘯川動作熟稔,扯過月棲意膝頭的毯子抖開,披在月棲意身上。
毛茸茸的質感令月棲意眉眼的冷意融化了些許,他朝年萱瑩笑了下道:“抱歉,有點怕冷。”
【動作這麼自然……真的很難不想到a哥】
【對比了一下之前的圖,是很像】
【他剛剛說是朋友哎,那跟老婆結婚的是別人嘍?】
【月聞江一直抓著老婆的胳膊耶,我也想抓,感覺軟軟的香香的】
年萱瑩敏感地察覺氣氛有異,連忙換個話頭道:“最近棲意的婚訊備受矚目,網友們對你的結婚物件都十分好奇……”
她話鋒一轉:“梁生作為棲意的好友,方便透露一下嗎?”
鏡頭適時掃過周邊硃紅囍字,梁嘯川皮笑肉不笑,語焉不詳:“圈外人,長得就那樣,還算有錢,唯一的優點是疼老婆。”
【怎麼有點咬牙切齒】
【好酸啊呵呵呵】
【不會是深櫃吧】
【深櫃到這樣夠失敗的……近水樓臺都能讓老婆跑了】
月棲意偏頭用口型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
他微低頭,長髮傾落掩住了唇。
【說什麼悄悄話嗚嗚嗚我也要聽】
【好偉大的側臉,老婆在發光】
【陽光好好,老婆頭髮好亮好美】
【老婆,接小型商演嗎?全程跟著我走就行,只要最後說句我願意就可以了,最後還能獲得一個國家頒發的證書】
明明是正主,拿的卻是地下情人的待遇。
梁嘯川低頭湊近他。
脖頸上的銀鏈延伸進衣內,無人得見的最低點墜著他們的婚戒。
月棲意看人時,眉梢眼角都習慣先一低,而後才揚起。
眼波盈盈地一搖,像要把人的三魂七魄都勾走似的。
梁嘯川每每受他一望,便覺四肢百骸隱隱有些過電一樣的發麻。
他又忍不住磨了磨牙根,癢得厲害。
……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怎麼跟要長牙一樣,總想往月棲意身上來一口。
他目光一寸寸挪移,彷彿啃咬過月棲意光潔的頸項與v領未能掩住的鎖骨。
唇形幾乎不動,用氣聲擠出一句:“回來監督你吃早飯。”
月棲意提醒道:“這樣她們會懷疑的。”
梁嘯川一梗,道:“我就這麼拿不出手?”
平底鍋蹲在月棲意腿邊“嗷汪”一聲,彷彿在肯定。
月棲意揉了下狗子的大腦袋,再一次道:“被發現了以後會不好離婚。”
他只需要一張結婚證照片、一個已婚的身份,來擋掉幾乎源源不斷的桃花運。
因此他計劃著“官宣”完之後就儘快離婚,並不願梁嘯川受到影響。
畢竟他們之間沒有愛情。
梁嘯川:“……”
又提離婚?
月棲意眼睛跟衣服上那小貓的眼睛一樣水靈靈的,梁嘯川看他這認認真真計劃離婚的模樣,心口似有火星子蹭蹭亂竄,無從澆熄,燒得人焦躁。
他強詞奪理道:“都一塊兒過二十年了,結個婚不成嗎……怎麼還得離。”
“結婚之前咱倆不也是這麼過的,多張證也沒礙著什麼。”
他倆用氣聲交談,年萱瑩帶著攝像大哥們在邊上拍他倆說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