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乾清宮,正巧遇上提前下了早朝,剛回到乾清宮宮的朱元璋和太子朱標。
進宮,宦官看太子朱標和朱元璋在一起,且朱元璋昨兒的交代,又不可對人言,便準備退出去。
然而朱元璋眼尖,看到了宦官,便想到了昨晚交代的事,笑呵呵的喚道:“你過來,咱交代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回皇上…”宦官暗暗叫苦,又迴轉進了殿內,偷偷看了太子朱標一眼,欲言而止。
朱元璋不悅道:“讓你說你就說,你看太子幹什麼?”
太子朱標看了眼宦官,又收回了目光,不在理會。
“回皇上,大本堂的先生,已經按照皇上口諭,出題考校了藍斌。但是…”宦官欲言而止。
本來沒理會的朱標,聽到藍斌兩個字,又抬起頭來,看了看朱元璋,不知道朱元璋讓大本堂先生考校藍斌做什麼。
朱元璋這會兒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本以為宦官是來報好訊息,太子即便是知道自己,下口諭讓大本堂先生藉故找茬為難藍斌,打藍斌板子。
事實成了定局,太子也不會多說什麼。
可現在看宦官這架勢,顯然考校的事不順,再讓太子朱標知道了,可就讓人看笑話了。
但宦官已經開口了,他又不能欲蓋彌彰的讓宦官停下,便乾咳道:“但是什麼?”
“但是藍斌順利透過了考校!”宦官垂下了頭。
藍斌透過了考校?那豈不是讓這小子逃過一劫?
這怎麼能行?
朱元璋眉頭一挑,正要說話時,朱標先一步道:“父皇,你為何突然讓大本堂先生考校藍斌?”
“藍斌陪咱乖孫讀書,已經有段時間了,咱讓先生考校一二,看他學的怎麼樣!”
朱元璋打了個哈哈,轉過頭又道:“你且去告訴大本堂的先生,不要以為藍斌是勳貴子弟,就在考校中放水。”
“咱把藍斌當子侄看待,讓他們務必認真考校,要考校出藍斌的真實學問,明白嗎?”
宦官當然明白朱元璋的意思,可現在藍斌已經出了宮,自己去告訴大本堂先生後,也沒法繼續考校藍斌,更沒法覆命。
只能跪在那兒瑟瑟發抖,沒有動身。
朱元璋微微皺眉:“你怎麼還不去?”
“皇上,藍斌已經下學了!”宦官弱弱道。
“下學了?”
朱元璋瞪著眼:“大本堂才剛剛上學不久,藍斌怎麼就下學了?可是他私自逃課?”
說著,心裡暗道,藍斌私自逃課也好,咱可以名正言順的打他板子,給咱兒子出出氣,就不用這麼費心找藉口了。
“回皇上,藍斌並沒有逃課,而是他和大本堂先生有言在先,只要透過了考校,就可以提前下學!”宦官又道。
朱標來了興致,好奇道:“考校內容是什麼?”
“倒背論語為政篇!”宦官偷偷看了看朱元璋,又看了看朱標,頭低的更低了。
什麼?倒背論語為政篇?
朱標這才意識到,大本堂先生根本就不是在考校藍斌,而是在刁難藍斌。否者大本堂先生為何會出這麼一個刁難人的題?
倒背論語為政篇,真虧他們想的出來。
想著,朱標看著朱元璋:“父皇,藍斌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您,竟讓你大動肝火,私下口諭,讓大本堂先生刁難藍斌?”
“還不滾出去?”
朱元璋臉皮掛不住,看到跪在地上的宦官,氣就不打一處來,沒用的東西,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害得咱在咱兒子面前丟臉。
宦官巴不得離開乾清宮這個要命的地方,聽到朱元璋的話,慌裡忙張的退了出去。
等宦官走後,朱元璋又揮手,讓宮內伺候的太監們退下後,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朱標,訕訕一笑道:“標兒,不是咱要刁難藍斌,是這小子膽大妄為,竟敢縱容自己妹妹揍你弟弟。不教訓他一頓,咱怎嚥下這口氣?”
“父皇,這話從何說起?”朱標還不知道蜀王的事,有些狐疑道。
這會兒就他和朱標在乾清宮,朱元璋也沒了顧忌,將昨天藍靈兒和蜀王比武切磋,將蜀王揍了的事,說了一遍。
最後憤憤道:“所謂長兄如父,藍靈兒這麼刁蠻,都是藍斌這個當哥哥的,沒有教好的緣故。你說該不該教訓藍斌?”
貌似是朱椿技不如人,連個女流之輩都打不過,才捱了揍吧!
這和藍斌,藍靈兒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