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怪他賣慘,而是事實。
以朱元璋對朱雄英的寵愛,頂多責怪朱雄英兩句,連朱雄英手指頭都不會碰一下。可對他這個外臣,就不會心慈手軟了。
說打板子都是輕的。
說起來,連他自己都沒料到,都還沒怎麼宣傳拍賣會,居然也引起這麼多人關注。
朱雄英本來還猶豫,可想想藍斌說的也對,外面人那麼多,沒出事則已,出了事自己等人也逃不了干係。
尤其是表舅,更是要擔重責。
想著,他拿出隨身令牌,遞給了藍斌:“表舅,拿去吧!”
“好!”
藍斌一把接過令牌,轉身看著車外的週四,將朱雄英的令牌遞過去:“週四,讓人拿著長孫殿下的令牌,通知五城兵馬司,過來維持秩序。另外派人通知長春樓,拍賣會延遲一個時辰舉行。”
“我們等人群疏散了,再去長春號樓!”
“好的,少爺!”週四點了點頭,連忙按照藍斌吩咐,安排起來。
而藍斌等人則坐在馬車上,等五城兵馬司疏散前往長春樓的道路。
………………
乾清宮。
朱元璋正和太子朱標商議朝政大事時,一個宦官忽然匆匆來到二人前,行禮道:“皇上,太子殿下,錦衣衛指揮使毛驤求見!”
“讓他進來!”朱元璋停下和太子朱標的商議,淡淡道。
“遵旨!”
宦官緩緩退出乾清宮,轉身離去。
片刻功夫,毛驤從外面走了進來,行禮道:“臣毛驤參加皇上,參見太子殿下!”
“何事?”朱元璋道。
毛驤忙道:“啟稟皇上,剛接到錦衣衛校尉奏報,有人持長孫殿下的令牌,調動五城兵馬司兵丁…”
“等會兒,你說誰的令牌?”朱元璋一時沒聽清,打斷道。
毛驤重複道:“長孫殿下的令牌!”
“咱乖孫的令牌?咱乖孫可是出什麼事了?”朱元璋沒關心朱雄英犯忌諱,用令牌調動五城兵馬司的事,反而關心起朱雄英在宮外是不是遇到事了。
太子朱標沒出聲,但臉上也浮現一抹擔憂,關心之色。
毛驤忙道:“沒有,長孫殿下無事。”
“那他調動五城兵馬司的兵丁做什麼?”朱元璋鬆口氣,狐疑道。
毛驤又道:“回皇上,城中長春樓一帶,匯聚大量民眾,且已嚴重擾亂正常通行。故長孫殿下調動五城兵馬司,前去疏散民眾,維持秩序,以防意外!”
“長春樓一帶,出什麼事了?為何有大量民眾聚集?”太子朱標皺眉道。
毛驤遲疑道:“這個…”
“說!”朱元璋看出毛驤的顧慮,只吐出一個字。
毛驤猶豫道:“據奏報,永昌候之子,錦衣衛百戶藍斌,今日在長春樓舉辦拍賣會,拍賣衣冠鏡等物。”
“此前,衣冠鏡等物在城內傳的沸沸揚揚,引起很多商人、勳貴和文臣等家眷追捧。以至於今日拍賣會之始,匯聚大量民眾。”
衣冠鏡?!
朱元璋愣了愣,一下子反應過來,咬牙切齒道:“咱終於明白咱乖孫怎麼會突然給咱送衣冠鏡。咱乖孫肯定是被藍斌這小王八蛋利用了。”
“讓在乖孫送咱衣冠鏡,是想透過咱,給他的衣冠鏡揚名。”
當時他得知朱雄英獻上的衣冠鏡,是藍斌所制,就感覺不對。
但他不通商賈之事,不懂背後深意。
而現在毛驤提起藍斌在長春樓舉辦什麼拍賣會,賣衣冠鏡,他馬上就明白了過來。
太子朱標也反應過來,有些哭笑不得,藍斌這小子,膽子還真是大的出奇,竟敢利用皇室的名聲,為他的衣冠鏡揚名。
最關鍵的是,他還把雄英拉上背書。
也不怕惹來父皇的雷霆震怒。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主動求情道:“父皇,可能藍斌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單純的向父皇獻上一片孝心而已!”
“你別替他說話,咱看的清清楚楚的,咱乖孫就是被藍斌那小王八蛋利用了!”朱元璋擺手道。
朱標訕訕一笑,看了看毛驤,轉移注意力道:“毛驤,雄英現在在何處?”
“長孫殿下,和藍斌、常森在一起。正在去長春樓的路上!”毛驤忙道。
朱標想了想,提議道:“父皇,要不我們也去長春樓,看看熱鬧?”
“好,正好咱想看看,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