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你了!”
常森有些氣憤道:“上次明明是你央求我,帶你去醉仙樓。結果我娘說是我帶你去不三不四的地方。讓我在家閉門思過!”
“整整兩個月啊!你知道我這兩個月,是怎麼過來的嗎?”
他性子本就比較跳脫,結果被關在府上足足兩個月,可謂是讓他生不如死。
最關鍵的是,明明是藍斌求著他,讓他帶去醉仙樓的。結果他受罰,他感覺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表哥,別胡說,上次我可沒讓你帶我去醉仙樓!”
此時有藍靈兒和朱雄英在場,藍斌是個要臉的人,哪敢承認。更何況他上次和常森去醉仙樓,還真不是他主動提及的。
他只不過是一直磨著常森,讓常森帶自己去青樓,見識一番。
常森受不了自己的軟磨,直到上次主動帶他去青樓而已。
常森沒想到藍斌居然不承認,一下子受刺激,激動道:“表弟,你可得憑良心說話,你敢說…”
“表哥,都過去了,還提這些幹什麼!”
藍斌深怕常森說出自己,不,這具身體的黑歷史,一邊說著,一邊一個勁使著眼色,示意邊上還有朱雄英和藍靈兒在場,現在提青樓的事,合適嗎?
常森這才意識到朱雄英和藍靈兒在場,瞪了藍斌一眼,下次再找你算賬。然後換了張笑臉:“大侄子,靈兒,好久不見啊!”
“三舅(表哥)!”朱雄英和藍靈兒二人異口同聲,畢恭畢敬行禮道。
藍斌插話道:“表哥,你來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表弟,你不說這個,我還不氣,你一說這個,我就來氣。我有什麼好事都想著你,甚至還替你背黑鍋。”
說起這個,常森又來氣了:“你折騰出衣冠鏡那麼大的生意,不帶我就算了,竟然連說都不說一聲。”
“我都還得從外面知道訊息。你說你…”
“表哥,別說了,我的錯。衣冠鏡生意,我分你一份,行了吧!”藍斌誠懇道。
說起來,他還真把這件事忘了。
從他來到藍府後,心思都放在研製土法提取大蒜素上面,和常府的走動,自然就少了。
後來大蒜素研製出來了,他又被欽點陪朱雄英讀書。
東一下,西一下,也就忘了這茬。
常森本就沒有怪罪藍斌,只是抱怨上兩句而已,看藍斌態度這麼誠懇,也就沒在深究。擺了擺手道:“衣冠鏡生意就算了,我不是來分你生意的。我只是不高興你把我們當外人。”
“咱們常藍兩府,同氣連枝,不分彼此。你這麼做,讓人傷心!”
“表哥,我錯了!”藍斌慚愧道。
這個年代親戚之間的關係,比起後世親戚之間的關係,要親密上很多。
尤其是貴族之間的親戚關係,更是親密無間,守望相助。
“算了,不說這個了!”
常森擺了擺手:“你們這是去長春樓吧!我跟你們一起去!”
“表哥,你是和我們坐馬車,還是騎馬過去?”藍斌點了點頭,又道。
常森看了看藍斌等人身後停著的馬車,鄙視道:“大男人當然要騎馬了,坐馬車算什麼?”
“咳咳,那我們走吧!”
藍斌無視常森的鄙視,招呼著藍靈兒和朱雄英上馬車後,又和常森打了個招呼,跟著上了馬車,前往拍賣會舉辦的酒樓,長春城樓。
一炷香左右,藍斌正在馬車上,和朱雄英、藍靈兒聊天時,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掀開馬車門簾,探頭詢問道:“怎麼停下了?”
“少爺,府上前去長春樓查探的侍衛來報,到長春樓這一截路上,極為擁堵,馬車過不去!!”車外,隨從週四忙道。
藍斌從車裡鑽了出來,站在馬車上眺望著,前方路上黑壓壓的一片,雖然還沒達到人擠人的地步,但已能看見擁擠跡象了。
不禁皺了皺眉:“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侍衛說這些人都是去長春樓看衣冠鏡等物,是否像傳聞一樣,能清晰無比的把人照出來!”週四又道。
果然,看熱鬧的天性不分時代啊!
藍斌扯了扯嘴角,既為造勢引來的人氣高興,又有些擔心會出事,尤其是這麼擁堵的情況下,極為容易發生踩踏事件。
到時哪怕是踩踏事件,和拍賣會本身無關,也會被人推到拍賣會頭上,好事變壞事。
想著,他回身看著朱雄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