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們二人沒有中毒,但不代表已經安全了,那些人一定會想盡辦法來繼續暗害你們。”
季葉初解釋道,只見露兒一臉不解地問道:
“我們主子為人和善,怎麼會……”
“哼,該來的總會來。這些人,連自己人都不放過,怎麼會放過我?”
諾禾打斷了露兒的話,幽幽地說道,那語氣滿是桀驁不馴,連江珩都覺得這樣的神色有那麼三分像是葉兒。
季葉初看到諾禾的神色,怕她的樣子似是不在乎生死一般,於是從衣襟中摸出之前在皇陵得到的錦囊遞給她。
諾禾看著季葉初手中的那熟悉的龍鳳繡紋,瞳孔震了震,喃喃道:
“衍……衍舟?”
只見她顫抖著手拿在手裡摸了摸,發覺裡面塞著的字條連忙開啟看去。
諾禾眼裡的神色又由震驚變為溼潤,裡面摻雜著萬分不解以及痛心疾首,那些感情也許不是以季葉初的閱歷能夠讀懂的。
這時,諾禾忽地抓住季葉初的衣襟,一隻手捏住季葉初頸後的穴道,厲聲問道:
“衍舟已經死了!你在哪裡得到這件東西的!!!說!!”
江珩見此立即擒住諾禾的手腕,輕輕一扯,諾禾便吃疼地收起了手。
“睜大眼睛看清楚了,你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你女兒季葉初,難道你還要再殺一次她嗎?”
季葉初見江珩語氣咄人,怕他再度出手,於是便出聲阻止道:
“江珩,別再說了,我母親意識時好時壞,她不一定是想殺我。”
諾禾聽到季葉初如此說道,便出聲問道:
“你說……他叫什麼?”
“他叫江珩。”
“是……是衍舟的兒子?江……珩?”
江珩見諾禾神色有些激動地問著一連串的問題,語氣雖不悅,但還是回應道:
“正是。”
聽到了這個訊息,諾禾也恢復了眼中平靜的神色,又看了看手中的字條,旁若無人地喃喃道:
“衍舟……原來都過去了這麼久了,你也走了這麼久了。”
甚至一旁的露兒也驚訝卻又帶著點欣喜地說道:
“我與我們家主子在別院生活了太久了,只知道那次葉初小姐闖到別院說自己要成婚,但沒想到是與珩王成親,
也許,也許當年沒有緣分,若是衍舟公主還在世,她一定會感到高興的!”
季葉初捉住了她話中有話,問道:
“什麼緣分?而且……你是我母親的陪嫁丫鬟,為何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會稱衍舟公主?”
露兒一瞬間有些慌張,意識到剛剛有些忘乎所以。
“你只管說,這裡沒有別人。”
“是……奴才其實,並不是諾禾小姐陪嫁丫鬟,而是……而是當年,當年衍舟公主的陪嫁丫鬟,被諾禾小姐救下,所以免遭毒害。”
這時,季葉初與江珩震撼得面面相覷,季葉初還來不及再度詢問,江珩似乎意識到遠處有些動靜。
“葉兒,此地不宜久留。”
“那我們也不能把她們二人留在此地,萬一……”
這時,露兒接過話,說道:
“二位如果是怕我們二人被人暗害,就請放一百個心吧,
衍舟公主身邊從來沒有廢物,除非是治罪。”
雖說這露兒的身形確實像是個練家子,但季葉初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此時露兒便將手輕放在諾禾的頸上,只見剛剛還陷入在自己情緒中的諾禾瞬間蹙起眉來,本能反應似的扣住露兒的手背,反手將她推至一邊。
這時季葉初方才放下了心,便將手中的解毒藥與蝶骨扇留給露兒讓她小心照顧好諾禾。
諾禾將那把蝶骨扇拿了過去,仔細的摩挲了一番。
“這是……你做的?”
季葉初第一次見諾禾主動溝通,便立刻應了一聲。
“有天分。”
話語聲落,江珩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示意她噤聲,
這時季葉初才意識到似乎是不遠處傳來開門的聲音,於是小心地退出監牢,將牢門原封不動地鎖上。
跳上房梁,在臨去之際,季葉初遠遠將一顆拳頭大小的投放在那群還昏迷著的侍衛當中,
只見那群侍衛起身紛紛大喊道有刺客,
在其餘的侍衛剛剛得知這訊息前去檢視時,他們二人悄然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