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王府中,江珩帶著季葉初與“季容”到後院的練功房內的陰冷地窖,
“葉兒,過去蠱熱發作,專門讓人在此處做了個冰窖,雖說不及寒潭,但應該能儲存季太師的身子一段時日。”
“王爺想得周到。”
季葉初看了看四周,這地窖雖然不大,但桌椅凳子一應俱全,將“季容”放在地窖的臥榻上,又從腕間置換了一個除溼設定安放在臥榻的兩端,這才放心地與江珩一同出了地窖。
“葉兒,今日到太師府一事,若是他們的目標並不是季太師。只怕很快便會傳到林氏那邊。”
“王爺與我想到一起了,今晚我便要去那關押著孃的地方看一看。”
“好,本王正有此意。”
季葉初有些驚訝卻也有些狐疑地看著江珩。
“你要親自去?”
“是。怎麼?去天牢,愛妃怕了不成?”
“哪裡的話,我季葉初的字典裡可從來沒有怕字,何時出發?”
“今晚子時!”
……
夜晚子時,一襲黑衣的季葉初與江珩二人,在天牢附近的高閣上俯瞰著遠處的天牢。
蒙面的季葉初一瞬間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眨著好奇的眼睛望著面前的江珩問道:
“老大,你不是監管刑司嗎?怎麼回自己單位還要偷偷摸摸的?”
江珩伸手輕釦了一下季葉初那充滿問題的小腦袋,低聲說道:
“如果照你這樣說,那之前我自己被關著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地盤了?”
“不對嗎?”
江珩瞬間滿臉黑線,原來之前季葉初到虔庭獄院去救自己,完全不知道那是何地!
“這地方自然是朝廷主管,至於實際掌權人,不用我說你大概也猜到了。”
“那倒是。”
正在二人說話間,天牢門外似乎有人走動,他們二人離得太遠並未能看得清,
原本,季葉初還想用之前的調虎離山來讓這些官兵放鬆戒備,但被江珩制止了,
他說自從上次季葉初擅闖虔庭獄院一事,這天牢也安置了兩倍的兵力來看守,
即便是門口被炸了,天牢的人也只多不少,這下可讓季葉初有些犯難。
“這麼多人加上獵犬,即便是武功再好,這次我也很難有把握了。”
江珩輕哼了一聲,語氣帶著點寵溺說道:
“這世界上還有能難倒我們珩王妃的事?”
季葉初聽著他的話,只當是挑釁似的,嘟著嘴小聲道:
“我只是暫時性想不著,你容我再想一陣子。”
“也對,這臨考之際還找不到筆墨的事情,也只有我愛妃能做得出來。”
“你……”
這江珩,她季葉初是越來越說不過了!於是賭氣地把頭別過去,咬著手開始想辦法。
江珩看著季葉初努力的樣子,看來她的本事只有在最危難的時候才能爆發,反而是平常的事,她季葉初越是慢半拍。
“別想了,再想天都要亮了。
我們從南面進去,阿鋒和阿尨會接應我們。”
“那不早說~還讓我在這裡苦思冥想!”
“腦子多動才不會變呆。”
季葉初揉了揉腦袋撇撇嘴,小聲自言自語道:
“哼,有兄弟了不起,考試還要讓兄弟把自己送進考場呢。”
隨著江珩一同飛簷走壁直達南面,只見南面的守衛果真少了許多。
很快,他們二人順利進入天牢,只是天牢的位置錯綜複雜,但按照江珩的經驗,越是重要的犯人,位置越深,所以他們二人趁著侍衛換班之際成功摸進天牢最深處,
也正是在這時,季葉初才明白,若不是江珩對這天牢地形與規則熟悉,只憑季葉初也許根本無法摸進來。
正在二人在房樑上,依次打量著下面牢房內的犯人,突然之間江珩默不作聲地指向一間,季葉初向裡面看去,好像正是母親的陪嫁丫鬟!而在她的旁邊一個背對著牢門的身影一定就是娘沒錯了。
季葉初示意了一下身邊的江珩,只見他打量了一下牢房內五名侍衛,從衣襟裡掏出兩個小石頭一樣的東西,朝著離自己最近的二人用內力一擲,瞬間那二人便呆怔在原地。
這江珩竟然還懂點穴?!季葉初來不及思考,其餘那三名侍衛聽到安靜的牢房內有石塊落地的聲音,紛紛向那二人的方向看去,
此時江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