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男子見到向著自己飛過來的銀針毫不在意,單是用劍在手中一個迴旋,便將那銀針紛紛打落,一邊又刺向季葉初。
季葉初雖然武功不能說是人上人,但最善於判斷敵我實力,剛出這兩招她明顯技不如人,若是正面與這身法過人的年輕男子纏鬥,自己並不一定能佔優勢。
於是季葉初將扇子開啟,讓劍刺入扇子,一開一合一旋轉,年輕男子的劍便被堅硬的蝶骨扇給帶飛了去。
此刻,阿楠見狀也不甘示弱,飛起一腳精準地向年輕男子胸口一踢出去,年輕男子頓時被阿楠踢倒在地。
阿楠見有可乘之機便扯過繩索,想也不想,立刻從正門飛身跑了出去,待她走了以後,突然之間吹過一陣風,蠟燭倒了一地。
室內突然之間的黑暗讓他們三人都很是不適應。
但季葉初警惕地聽著身邊的動靜,一步一步地向門外挪去。
這剩下的兩人也來者不善,還是先走一步為上,季葉初思忖著正要離去的時候。
一旁的年輕男子突然一把抓住他身旁的木秋,一個背摔,將木秋摔在了地上,一巴掌甩在他臉上說道:
“孽徒!我說今天一日都不見你的蹤影,原來你這兔崽子竟然跑到這邊來幽會,並且還是靜蘭會的女人?真是膽大妄為!”
啥?這兩人竟然是師徒關係,怪不得那年輕男子打木秋的時候招式都有放慢,確實像是在放水。季葉初停下挪動的腳步。
“我錯了師父,真的,木秋再也不敢了。”
此刻的木秋絲毫沒有剛才的囂張氣焰,捂著被打腫的臉頰慫了起來。
季葉初不明所以,睜大眼睛向那兩人看去。
只見那年輕男子好像意識到了季葉初的目光,正當季葉初藉著月光看清楚面前的兩人,自己也看清了路線,準備腳底抹油先溜為上之時。
那年輕的男子看向季葉初的目光冷冽了起來,迅速追上季葉初的步伐,
在季葉初還沒溜出房門之時便被提著領子提溜了回來。
那男子在身上揹著的布袋子裡又摸出兩根繩子,一邊扔給木秋,示意將季葉初捆上。
季葉初見此立馬大聲說道:
“你們兩個竟然是一夥的?喂!木秋我可是綁了那叫阿楠的女人,你還綁我?!”
年輕的男子看著季葉初一臉詫異的表情,冷冷說道:
“我已提醒過你,不要解開繩索,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何來歷,但你和我這傻徒弟都著了那妖女的道,但是靜蘭會的人我們已追蹤了兩個月了。
剛剛人是你放走的,必須把你帶回村子去,不然我也不好向鎮民交代。”
只見剛剛那木秋跟變了個人似的,乖乖地聽著年輕男子的話,季葉初頓時狐疑起來,但還是嘗試跟他溝通道:
“哎!我可是你小情人的救命恩人,你就這樣把我綁了?!”
“你這姑娘怎麼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
年輕男子見季葉初還在費力掙扎,一邊從口袋裡拿出打火石點上蠟燭,向一邊的桌子照了過去,只見桌子上有著薄薄的一層灰塵,這是剛剛沒有的!季葉初記得很清楚。
“怎麼會這樣?”
季葉初不解地問道。
“姑娘難道在這間房子附近沒有聞到什麼香味?
你和我徒兒都中了迷香,這是靜蘭會的致幻香。”
年輕男子搖了搖頭,向著旁邊恨鐵不成鋼的,對著身邊的木秋就是一拳說道:
“你這渾小子也被迷三道四!若不是我給你身上擦了藥,你被人剁了都不知道!竟還敢對我下手!”
木秋吃疼地捂了捂肩膀,一臉委屈,但也並不敢多說話。
年輕男子瞪了他一眼,轉身對季葉初說道:
“在下也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人被姑娘放跑了,和我一同到鎮上和鎮民做個解釋,放心,我臨封能保證姑娘人身安全。”
信你個鬼!季葉初烏溜溜的眼睛轉了轉,懷疑道:
“都把我五花大綁了,還讓我信你?”
“姑娘身手矯捷,在下是正人君子,也不想用一些別的手段讓姑娘跟在下走一趟,還請姑娘配合。”
那叫臨封的年輕男子說完,他的土地木秋在旁邊配合道:
“放心,我師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木秋用人格保證。”
看來這師徒是鐵了心,也沒回旋的餘地,季葉初認栽點了點頭,只能看看路上有沒有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