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王,可要想清楚了,我和我父親都能證明此人就是太師府嫡女。
若是你執意包庇謀逆之人,做偽證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季清瀾皺眉反駁道。
“本王所說是否為實自有聖上裁決,哪輪得到你一介婦人插嘴?”
江珩冷冷反駁道。
季清瀾眼裡含著一絲憤恨與不甘看了一眼江珩,不再作聲。
季葉初見事已至此,拉了拉身邊的江珩,向著御史說道:
“御史大人,若是隻有這面相能證明臣女非那日刺客,臣女摘了便是。”
江珩聽聞季葉初的話,轉身按住季葉初的手,沉聲道:
“不可,本王王妃沾染惡疾,不必摘了這面上紗布。”
季葉初眼神裡滿是笑意,看著眼神裡寫盡要護著她的江珩,一邊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輕聲道了句:
“王爺不用擔心。”
說完便一圈一圈地解開面上的紗布。
只見在緩緩揭開面紗,露出了真容的季葉初,輕緩地抬起眼眸的一瞬間,讓在場之人都驚豔萬分。
抬眼瞬間,季葉初神態如貓般慵懶高貴,彷彿從一個世紀裡漫長而沉睡中醒來,長而密的睫毛以一個完美的弧度上揚翹起,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小巧玲瓏鼻像極了南淼後裔,面板細膩如玉,面頰兩側還帶著微微泛紅的舊傷,但卻為那嬌弱的面龐染上一絲紅暈,嫣紅透白,更顯嬌楚。
季葉初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著,蔥白玉手輕撫了一下面部,看著如此驚訝的眾人盈盈一笑說道:
“從在座的表情來看,我季葉初臉上惡疾恢復得還不錯了。”
說到此,季葉初不由得看了看面前的江珩,只見素來毫無表情的冰山王爺,此時眼神定格在季葉初身上,眼底也滿是訝異神色。
這時,季容走上前來,不可置信的對季葉初看了又看,說道:
“你……真的是,葉初?”
季葉初笑著說道:
“爹爹可仔細確認一下女兒是不是季葉初。”
季容顫顫巍巍走進,仔細地端詳起季葉初,眼裡含淚道:
“是我們葉初,如今你臉上胎記和疤痕消失了,更像你母親了。”
季葉初笑著向季容行了一禮。
此時,按捺不住的季清瀾站起來說道:
“這妖女怎麼可能是季葉初?她臉上的疤那麼深,不可能恢復得這麼好!”
季葉初聽聞季清瀾的話冷冷道:
“晴嬪怎麼知道我的傷疤很深,不易恢復啊?”
“我……”
季清瀾吃癟,一時說不出話來,在江柯旁邊不停地擰著手帕。
這時,秦御史為難地在堂上向堂邊始終沒有出聲的四王爺江珃看去,
江珃一旁的安理司拿出龍紋玉環佩,邁了一步向前說道:
“那日刺客行刺之時,正好珩王爺的侍衛將這信物拿過來,不知珩王妃可認得此物?”
季葉初看了一眼此物,正要承認,卻被江珩一把攔住。
皇帝江柯看到安理司手裡的證物,臉色突然變得的凌厲,說道:
“江珩,你對此物可有何解釋?”
“臣沒有什麼可解釋的,此物是臣贈與珩王妃的,王妃從不知道此物來歷。”
季葉初一頭霧水地看著面前的狀況,不知如何開口。
“最好是這樣,這場鬧劇,朕已不想再看了。如今北江與南淼邊境躁動不安,
珩王妃作為南淼後人,珩王最好做好自己本分,不要讓人落下口實才好。”
皇帝江柯說完此話,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眾人行禮,目送皇帝離去。
江珃一臉慍怒與秦御史耳語幾句便也離開了。
最終,季葉初被無罪釋放,在下人的陪同下先行回了王府。
……
馬車行駛到珩王府門外,管家陸叔在門口已等待多時,
季葉初被扶出馬車的時候,管家與僕人在一旁驚訝得合不攏嘴。
“夫……夫人?”
“怎麼了陸叔?可是都認不出我來了?”
季葉初打趣道。
“是……是,屬下只是太驚訝,夫人能恢復樣貌真是太好了。”
陸叔點頭笑道。
“謝謝陸叔誇獎。”
季葉初毫不客氣地調皮點頭謝道。
回到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