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午思考了片刻說道:
“正如姐姐說的,我雖不是小午,但現在也是在小午的軀體裡,
很多事情知道得不比姐姐多,
所以現在我更想替小午活著。”
季葉初聽聞這話點了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使命,便不再多說。
這時,外面一陣騷亂,管家陸叔叩響了房門,季葉初示意小午躲到屏風後面去。
“夫人,吏部派人來搜查了……”進了門的陸叔說道,語氣略顯著急。
“嗯,我知道了,陸叔過去看著點兒,莫要讓這些人有栽贓陷害的機會。”
季葉初不慌不忙地說著,轉過頭又看著鏡子裡包著面部的自己。
“是。只是夫人……”
“如何?”
“現在大街小巷都已張貼了告示,說要通緝刺殺王爺之人。”
陸叔拿出告示,遞給季葉初,季葉初看著畫像上的自己,不由得會心一笑,說道:
“呵,畫得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說完便隨手一扔,繼續道:
“沒關係,讓他們查,我季葉初等的就是他們。”
待陸叔退下以後,季葉初悄悄讓小午從後窗離開。
只見此時官兵正從前門起,將寢宮團團圍住,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季葉初看著外面的光景,冷冷的笑了笑,看來要對簿公堂的時間快要接近了。
……
三日後的早晨,
季葉初被冠上刺殺珩王的罪名緝拿至都察院開堂審訊。
只見一旁季葉初頭上裹著紗布又一副嬌弱的模樣,丫鬟和下人都捧著藥罐在場邊候著,
秦御史揉了揉太陽穴,看著面前的抗拒比對的季葉初,對著身邊的主簿說道:
“陳主簿,記了多少?”
“回御史,珩王妃來來回回說的也只有一句‘臣女冤枉’……這……”
話語未落,天子儀仗開道,皇帝與四王爺入場,御史等人紛紛起身迎接。
季葉初也恭敬地行禮。
四王江珃也不由得看了季葉初一眼,皇帝江柯見此擺了擺手,示意審訊繼續,
這時御史才將案情簡單陳述了一遍,再將證人太師傳喚到場。
“太師,堂下之人可是你太師府嫡女季葉初?”
“回御史大人,小女……這樣實在是分辨不出來。”
季容看了把頭抱得嚴嚴實實的季葉初,畢恭畢敬地在一旁說道。
“那太師可認識這畫像上的人?”
秦御史拿出畫像問道。
“正是……”
太師話還沒說完,這時季葉初在一旁按捺不住說道:
“爹爹,你可看清楚在說話啊,那上面的人和女兒哪裡像了?”
只見太師不耐煩地指著季葉初說道:
“逆子!連珩王都敢謀害,你現在當真要翻了天了!”
“空口無憑,憑什麼說這畫像上的人是我季葉初?又憑什麼說我就能刺殺得了珩王?”
季葉初據理力爭地說著,這時一個嬌媚又熟悉的聲音傳來:
“妾身能證明!”
季葉初向著聲音來源看去,只見聲音的主人季清瀾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羅裙在身,逶迤拖地粉色水仙花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綠翠紗,低垂髮鬢斜插珍珠碧玉步搖,姿態旖旎,顯盡富貴。
此時一旁的官員看到來人,立馬恭敬行禮。
“晴嬪娘娘萬福金安!”
季葉初睜大眼看著面前的季清瀾,只見季清瀾輕蔑說道:
“見到本宮為何不拜見?”
於是季葉初哦了一聲,行了一禮,道:
“臣女見過晴嬪娘娘。”
只見季清瀾鄙夷地看了季葉初一眼,向一旁的皇帝請了安,繼續對御史說道:
“刺史,我能證明此畫像上的人確實是季葉初。
太師府嫡女季葉初失蹤多年,突然回來以後不僅武功,還處心積慮嫁給珩王,想必都是蓄謀已久的事!
我勸你還是早點承認自己的計劃,可別拖累我們太師府啊季葉初。”
“臣女出使南淼那麼久,您都成了晴嬪了,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就是畫上之人?”季葉初說道。
“這還要什麼證據?你與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那日又有那麼多目擊官兵都看到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季清瀾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