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珃搖著手中白玉扇,蹙眉問道:
“珩王妃?不是那太師家的嫡女嗎?她又如何?”
安理司此時臉上才泛起淡淡的喜悅之色說道:
“王爺有所不知,那日行刺珩王之人是個女刺客,據臣調查,當日見過那刺客的人都說她當時出手,招招致命,且被揭開面紗之時臉上幾十道疤,可怖異常。
根據這描述,若沒猜錯應該是珩王妃。”
“你是說行刺之人是珩王妃?當初珩王大婚倉促,未有人目睹其真容,你可有把握?”
“臣已讓刑司將此女形象畫出來,暗地裡給太師家的人看過,確認無誤!”
安理司斬釘截鐵地說著,並將一塊畫布拿給江珃看。
江珃看了看畫像,疑惑起來。
“那她為何要這樣做?難道她有意殺害?”江珃不解問道。
“王爺可記得南淼皇帝遇刺一事,雖然南淼皇帝因身體原因並沒對外宣佈自己中毒,但之後珩王回了王城,南淼皇帝就好了,臣派人在南淼調查過,推斷出用毒與解毒的人,正是珩王妃,也許是被珩王所利用,也許反目成仇。”
“可太師如今是母后的人……”江珃猶豫道。
“不,臣以為,那珩王妃是南淼郡主的後人,郡主已瘋,太師也從始至終都不願承認這嫡女。
若是太師府能指認毒殺珩王兇手的話,我們也就能順勢坐實王妃與珩王通敵的罪名,加之珩王身邊的少將飛從曾在回城之前回到南淼……”
“可有證據?”安理司話未說完便被江珃打斷道。
“刺殺珩王一事,那日珩王侍衛帶著玉環配找上了門,說將此物交給珩王,同時被刺客闖入,這可他們自己交上來的證物。”
江珃聽聞此話,轉身看向正把龍紋玉環佩遞交上來的證物。
“哈哈哈,很好,蕭趙辦不好的事,如今這環佩卻自己到本王手中。
我倒要看看那江珩到時如何辯解。”
“那王爺,我們……”
“不急。等本王先通知母后,先解決行刺事件。
若是他們自己人搞出的把戲,事情可就簡單得多了。
不過,若是這季葉初真的像傳聞中失蹤多年,你定要給我找到證據。”
江珃定地看著安理司的眼睛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查。”
……
珩王府寢宮內,季葉初看著面前的鏡子,一邊給臉上打著圈式的塗抹藥劑。
只見那一層層黑紅色藥劑碰到傷口,便如撕裂般疼痛,季葉初強忍著眼裡的淚水,將藥均勻地塗抹在臉部不平整的地方,然後用繃帶將整個包好,只留出鼻孔和眼睛。
還好,今日塗抹不如前兩日那般撕心裂肺地疼,若是再過兩日希望能夠痊癒。
正當季葉初這般想著,收起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眼角餘光掃到鏡子裡的窗戶邊,一個瘦弱的小身影在定定地望著自己。
只見季葉初回頭瞬間,那身影便飛似的跑掉了,季葉初顧不上手裡的東西,拔腿就追了出去。
在院落處將那小身影一把抓住,四下環顧沒人後便將他拽到寢宮內。
只見那弱小的身影怯生生地看著自己說道:
“小午見過葉初姐姐。”
季葉初眯著眼睛看了他片刻,一邊立馬拍了他一巴掌,愉快地說道:
“我還以為是誰在偷看我了,原來是小午啊?我看你現在好像長高不少,最近身體可有好些了?”
小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恭敬地說道:
“回姐姐的話,小午已經痊癒了,沒有再讓母親擔心。”
“那就好,以後啊,就不要讓母親擔心了。”
季葉初若無其事地繼續收拾著一旁的瓶瓶罐罐,一面問了一句她一直都沒有辦法忘記的事情:
“我問你……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又是如何知道那塊玉佩所在之地的?老實交代。”
小午聽聞此話,立刻面色蒼白,腳步也隨之向後挪去,顯然是想要遁走。
但始終逃不過季葉初的目光,一把被季葉初抓了回來,
於是小午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柳葉般大小的銅牌上面刻著“影初”二字,說道:
“我趁管家和王爺不在的時候,偷偷去王爺書房,看到這個……和……和玉環配。”
季葉初眯著眼睛,危險地看著面前企圖矇混過關的小午,說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