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季葉初才被突然進來的十幾個官兵用刀架在脖子上給團團圍住。
只見領頭計程車兵身後出現一位官吏,一把將季葉初蒙面的黑紗扯掉,大聲喝道:
“何人如此大膽,說!你來此有何目的!”
季葉初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冷笑一聲:
“大人都看見了,還問我有何目的?當然是要他命!”
對面官吏剛剛不耐煩的臉上泛起疑惑,
“你是受何人指使?”
“哼,這我必然不能告訴你。
但是我能告訴你,若他提氣運功,很快就會暴斃而死,到時候你們虔庭司也脫不了干係。我看大人還是早點找人給他收屍吧。”
季葉初淡定自若地說道。
這時官吏才晃了神,連忙上前去看江珩,只見江珩有些喘息急促,昏死過去。
於是領頭士兵立馬揪住季葉初的脖領,兇惡地說道:
“解藥呢?!解藥在哪裡?”
季葉初呸了他一口,面露嘲諷,說道:
“笑話!我奉命毒殺,還自帶解藥?”
領頭士兵一摸臉,面紅耳赤提刀就要向季葉初砍過來,季葉初連忙閉上眼,
但隨即被官吏攔下,皺眉道:
“廢物,砍了她,不就連解藥線索都沒了嗎!先將此人關押起來,嚴加看守。明日交給刑司!現在快派人進宮請御醫過來,快去!”
季葉初聽聞此話,擦了擦額角冷汗。
看著面前緊張兮兮的官吏,季葉初狡黠地勾了勾嘴角,隨即被一旁的侍衛帶到了地下的刑房內。
季葉初看著這木樁監牢,門外站著四五個人看守,若有所思。
看來若是想逃出去,得等到後半夜才有機會了,於是季葉初輕閉雙眼,準備先養足精神再說。
……
此時,宮內太醫署接到訊息珩王受傷,便在太醫令的安排下,派遣三名御醫前往虔庭獄。
只見太醫署院內沒有光亮的連廊處,有兩個一胖一瘦的身影正看著廳內慌亂的景象。
“安理司,珩王遇刺一事可沒人通知屬下啊,這太醫令臨時呼叫御醫,我這小小醫丞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身材圓潤的孟醫丞頷首看著面前的人,面露難色。
“無妨,事發突然,只能如此,本官也只是過來看看醫令安排了誰去診治。”
“好,那下官就放心了,不過理司放心,醫令派出去的幾個御醫也是之前給王爺瞧過病的,不會出什麼差池。
只是下官不解的是……既然珩王已經快要病入膏肓,在這最後階段,為何四王爺還要再派人下毒……”
孟醫丞話語聲未落,身材消瘦安理司直接沉聲呵斥道:
“蠢貨!你以為這次毒殺我們王爺安排的嗎?若再敢妄言一句,小心王爺讓你腦袋搬家!”
孟醫丞聽聞這話,連忙下跪,怯聲說道:
“是,安理司息怒!下官再也不敢了,一切僅聽理司安排。”
安理司看著院落中忙碌的人已漸漸散去,想必已經御醫已經正在前往虔庭獄苑去,便讓孟醫丞起身,緩緩說道:
“你若想保住你的烏紗帽與你這顆項上人頭,就不要妄自揣測主子的意思,你可明白?”
“下官明白,謝安理司提點!”
孟醫丞恭敬地說著,安理司點了點頭,繼續道:
“你知道就好,現在大功快要告成,切不要前功盡棄,等事情解決了這小小太醫署還不是你的囊中物?”
安理司摸著自己嘴唇上的鬍鬚眯眼繼續說道:
“越是在這關鍵的時候越不能出什麼差錯,等那御醫回來,記得照舊將入冊之前的脈案拿過一份來。”
“是,是,這點小事從未出過差錯,還請安理司一百個放心。”
孟醫丞點頭說道,安理司點了點頭,但臉上擔憂的神色不減,轉身決定到虔庭獄苑去看一看。
……
此刻,虔庭獄苑內,眾人慌作一團,
正廳內坐著一位儀態端莊的女子,舉手投足之間皆顯貴氣,卻一臉擔憂地望著臥榻的方向。
只見江珩倒在床上氣若游絲,口邊還不停地往外冒著黑紫色淤血,一旁的資歷深厚的太醫一臉慘白地跪在一旁給江珩號脈,手也止不住地微微發抖。
一旁的官吏顫顫巍巍地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於是女子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