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葉初思考片刻,正色說道:
“阿鋒,帶我去見江珩。”
阿鋒聽聞季葉初這話,忙阻止道。
“夫人不可,明日會有官差過來追查,他們若想找個理由將您扣押簡直輕而易舉,到時候王爺都幫不上忙了。
更何況現在我們掌握的情報有限,這些人完全是有備而來。
夫人現在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這時,管家陸叔也連忙阻止,只見季葉初冷冷說道:
“你們當我去送死是嗎?
阿鋒,陸叔,若是我不離開,正如你們所說,他們興許會找個理由把我監禁,若是我離開,豈不正中他們下懷?別說通敵,再安上叛國的罪名都不為過。
我現在有事情需要當面和王爺說,可不能因為他們耽擱了。
阿鋒,等等帶我去見王爺。
陸叔,若有人來府就說我感染風寒,恕不接待。
明日之前,我儘量趕回。”
季葉初當機立斷的對阿鋒和管家進行安排,自己換了身夜行衣後便與阿鋒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
夜晚,虔庭獄院內靜謐異常,月光與燭火相互輝映,
門前也是重兵把守,看來這邊已被戒嚴了。
季葉初與阿鋒潛伏在附近的建築上,看著院落的形勢。
這虔庭獄苑是用來關押權貴大臣或有重要爵位的死刑犯,雖說不是像普通監獄那樣戴手銬枷鎖,但已經久未能使用過。
現下又有這麼多人把守,就像坐實了罪名一樣,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阿鋒,可有知道是誰負責珩王一案嗎?”季葉初不由得問道。
“屬下還未查探清楚,不過,這方面也許飛從會有些眉目。”
季葉初聽了阿鋒這話,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先不管了,這樣。
一會兒我繞到後院,你到前門去,說有要事找王爺,等獄中負責的人過來就幫忙拖一會兒。”
“這……夫人,這樣能行嗎?”阿鋒猶豫地問道。
季葉初思考片刻,從衣襟中拿出龍紋玉環佩,遞給阿鋒說:
“如果實在拖不住,你就讓他們把這個交給王爺。”
阿鋒看到玉環配,心下一驚,這玉……不是應該在閣主手裡,之後不應該落到四王爺手中嗎?怎麼又會出現在王妃手裡!
但眼下還是安耐住心緒,沉聲說道:
“是,夫人,屬下遵命!”
待阿鋒走後,季葉初穩了穩氣息,騰身一躍向後門繞了過去。
一盞茶的工夫後,在後門的季葉初聽到院落中傳來動靜,便輕手輕腳地翻過院牆。
刺暈了在後院一處角落把守的兵,將他拖到黑暗的角落,隻身來到阿鋒所說的那幢屋子。
季葉初用手裡的細刃匕首輕輕撬開窗戶,翻身躍入,但屋內一時的昏暗讓她無法適應。
也不敢叫喊,只能翻身關了窗,摸黑著往前試探。
正當她摸索著走向床榻附近的時候,季葉初突然覺得身後有人,閃身一側,掄起胳膊就肘擊了過去,只見此人高大的身形吃疼得悶哼了一聲。
這聲音如此熟悉,江珩?!
“江珩?”季葉初嘗試的喚了一聲,只見此人輕哼了一聲道:
“本王還當是誰,原來是本王那不聽話的愛妃。”
季葉初聽著江珩中氣不足的聲音,無心與他玩笑,說道:
“你怎麼了?這幾日不見怎麼這樣了?”
只見江珩此時氣息紊亂,並且因眼疾的問題,一向善於分辨來者何人的江珩,此時連自己的氣息都分辨不出來。
季葉初見江珩不作聲,透過月光也看不出所以然來,於是伸手摸了摸江珩脈象。
“近幾日可曾用膳?”
江珩點了點頭,指了指桌子上還剩下的餐食,季葉初走上前去,問了問,用小指輕點湯水,用舌尖輕嚐了一下,柳眉緊蹙。
這時江珩開口問道:
“可是這飯菜的問題?”
季葉初聽聞江珩的話,恢復思緒,緩緩說道:
“這飯餐沒有問題,只是……”
“只是什麼?”
“王爺似乎喪失了味覺。”季葉初冷靜地說道,一面看著面前鹹的幾乎嘗不出任何味道的餐食。
“我此次前來希望王爺能告訴我,是誰要針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