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厲聲命令一聲,只見阿言看到來人,低下頭,不甘地對其行了一禮,走出了廳門。
季葉初在江珩臂彎裡掙扎著,想要隨阿言一起出去,芙嬌嬌見狀冷冷地對季葉初說道:
“既然三爺喜歡你,還不留下陪三爺?”
在阿言出了大廳的一瞬間,季葉初反手輕輕在背後掐了一下江珩。
於是江珩蹙了蹙眉放開了手,冷哼了一聲道:
“不過是覺得這姑娘長得像本大人府上夫人罷了,沒想到你們百花樓的姑娘待客這般不情不願,掃了爺的興致。”
季葉初感到腰間的手放開後,立馬頭也不回地跟著阿言追了出去。
此時,中年女人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季葉初離開的背影上,直到芙嬌嬌提醒道:
“樓主,正事要緊。”
那中年女人方才定了定神,示意一旁的守衛把門關上,對著江珩行了一禮,恭敬道:
“見過三王爺。”
“呵,樓主還是免了吧,這先‘先兵後禮’我江某可受不起。”
江珩冷冷地看了面前樓主一眼,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王爺誤會了,阿言只是一時糊塗,但阿言確實是心儀於王爺,望王爺開恩,饒恕小女。”
只見樓主一邊說道,一邊將手裡的紫色小瓶遞給江珩,江珩點了點頭,接過解藥,語氣輕蔑地道了一句。
“可以。若是剛剛那叫玉茗的姑娘來求情,本王就答應不追究此事。”
“好。”
芙嬌嬌詫異地看著樓主對江珩的態度,立馬有些沉不住氣,問道:
“王爺只是覺得玉茗很眼熟而已?”
“不然?難不成,本王在府中的王妃會突然出現在這百花樓?”
江珩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戲謔,定定地看著面前不可置信的芙嬌嬌。
直到樓主帶著身後兩個花差出了月滿廳,
樓主方才冷冷問道:
“芙嬌嬌,方才那叫玉茗的姑娘,到底是誰?”
“是……珩王妃。只是被我意外救下了而已。”
芙嬌嬌低著頭,餘光注視著面前的樓主。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三位花差現在搞得什麼鬼,無論如何,這北江的人,你們動不得,明白了?”
芙嬌嬌點頭稱是,樓主這才擺了擺手讓那二人先行退下。
待樓主離開了以後,芙嬌嬌這才面露不屑,一旁始終未出聲的女子也撩了撩手中的帕子,輕蔑地說了句:
“嬌嬌,我說這樓主真是年紀大了老糊塗了,忘了自己走了多少年,還當這地兒是自己的?嘖嘖,年老真是可怕得很。”
“可別掉以輕心,今天來的這三王爺可不是什麼善茬,若非來找尋那王妃,那必然是來查我們靜蘭會的事!可別露出什麼馬腳!”
芙嬌嬌沉聲對著身旁的芙纖纖說道。
“你放心,莎莎已經安排妥當,一點痕跡都不會留。
我們地點又不在這兒,還有著那百花樓做幌子,出了事有樓主頂著,你在怕什麼呢?”
纖纖笑著說道,但眼神一閃,又轉念問道:
“不過,咱們三人這麼久向來一條心,如今嬌嬌你竟打著北江珩王妃的主意。
不過,不管你有什麼打算,做姐妹的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可別因情陷太深,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那是自然。”
芙嬌嬌聽著芙纖纖的話,從她身旁徑直走了過去,不理會纖纖質疑的目光。
……
追至頂閣的季葉初,推開阿言房門,
看到趴在香榻上一言不發的阿言,試探地問了聲:
“阿言,你怎麼了?”
“你跟著我過來做什麼?看我笑話嗎?”
阿言不看季葉初,語氣冷漠地說道。
“不。不過,阿言為何突然要對剛剛那人出手?你明明知道你不是他的對手……”
季葉初不由得問出心中疑惑,只見阿言這方才抬起頭,滿臉淚痕地說道:
“我不過是……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這麼沒用的樣子罷了。
自小,母親就教導我和姐姐要注重儀態,一定要將重要的人留在身邊。”
“那人有這麼重要嗎?我聽說那人是北江三王爺,阿言難道一點都不計後果了嗎?”
阿言搖了搖頭,面容悵然地喃喃道:
“我和姐姐從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