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樓,最大的套間月滿廳內,月桂香味四溢,
在廳中輕撫琴絃的阿言身姿窈窕,好比那月中嫦娥,皓宛如月,舉手投足之間儀態萬千。
真不愧是這百花樓的花魁!
季葉初坐在江珩身邊一臉仰慕地看著阿言,絲毫未見江珩那熾熱的目光牢牢地鎖在自己身上,彷彿完全被季葉初吸引了一般。
而對面被左擁右抱的芳翠和芰荷等人將二人的畫面盡收眼底,心中憤憤不已,但也未敢表露半分,只得好好伺候著蘇嶼。
一曲完畢,阿言起身向身邊兩位貴客行了一禮。
“江兄,兄弟就帶著這幾位妹妹出去找找樂子,剩下的就交給江兄了。”
蘇嶼一臉玩味地對江珩說道,便領著那些鶯鶯燕燕準備離開。
“慢著,把這位也領走,我只要這個。”
江珩示意蘇嶼把阿言也帶走,一把將身邊的季葉初摟進懷裡,只見阿言眼底閃過一絲不解。
“別這麼不盡如人意嘛江兄,既然來玩兒了,就好好開心開心啊,哈哈哈。”
說完這話的蘇嶼像是腳底抹油一般,帶著那四個鶯鶯燕燕,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月滿廳。
此時,房內只剩季葉初,江珩還有阿言,這氣氛尷尬到季葉初想找個牆縫鑽進去。
季葉初在江珩摟著自己腰的手上掐了一把,掰開他的手,連忙起身走向一邊,拿起桌邊的酒壺,斟滿酒說道:
“小女子給江大人敬酒。”
江珩眼底閃過一絲冷光,拿起季葉初端著的酒杯一飲而盡。
季葉初用餘光看了一眼旁邊的阿言,只見阿言一邊用眼神向自己示意離開,一邊走向江珩。
“聽聞江大人向來不好女色,今日可是第一次來我們百花樓?”
阿言說著話,一面默不作聲地移步向前,為江珩再次斟滿酒,她身上香氣襲來,連走至門邊的季葉初都聞得見,酒香混合著月桂香,沁人心脾。
“阿言姑娘既然聽聞本大人不好女色,難道還能多次來?”
不是,這江珩平時不是在我這兒挺會演的嗎?
怎麼這會兒直男發言?!季葉初在心中一陣冷汗,這天兒聊的還不得跟人越聊越遠?若是能聊出點兒什麼那才有鬼了!
於是季葉初忙打圓場道:
“其實以前我們百花樓更多的用作工坊,阿言小姐的意思是也許您來過也說不定。”
江珩彷彿聽懂了季葉初的暗示,點了點頭,這方才看了看一旁的阿言,
阿言見江珩好似對自己沒有了那麼些冷漠,隨即一展笑顏,眼底卻沒有了那日的憂鬱的神色,但被機靈的季葉初察覺到。
只見阿言繼續著話題說道:
“是啊,雖然我們百花樓沒有了昔日風光,但如果樓主回來的話,也許會變好吧。”
“哦?樓主既然這麼大本事,又為何在百花樓正盛之時隱退?”
江珩喝了口酒,淡淡地問向身旁的阿言。
“也許……也許是為情吧。”
“為情?”
阿言一邊說著,一邊將纖纖玉手搭在江珩肩上,見江珩並不拒絕後,又將頭輕靠了上來。
季葉初從未見過這幅場景,不由得將頭輕撇向一邊,不想去看。
這是演戲!說好的是找證據的,季葉初你怎麼了?!
江珩餘光看到季葉初神態的不自在,輕笑了一聲,不由得唇邊泛起笑意,那俊美的臉龐讓輕靠著他的阿言受到鼓舞,越發的大膽起來。
“是啊,聽聞樓主在建樓初期被北江一位少將所救,傾情於他。
直至那位少將回到北江再無訊息,樓主也灰心喪氣地退隱了去。”
“既然是北江的少將,阿言姑娘不妨說說看,說不定在下認識。”
阿言搖了搖頭,看著江珩的目光似乎有些迷離起來。
“只聽聞樓主過去總是喊阿諾,並且阿言原本有個姐姐叫阿若,可見諾這個字對樓主來說很重要,興許是和…阿諾二字有關吧。”
阿諾?難道是阿諾少將?!不會吧!
阿言說完這句話,頓了頓,繼續說道:
“不過,阿言和母親一樣,也都希望能與今生摯愛之人在一起。”
江珩聽到此話,星眸輕閉,將她撫上來的手冷冷的甩開,淡淡起身道:
“那就把你的時間用在你應該去愛之人身上。”
阿言見江珩突然態度一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