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陸管家便帶著季葉初的禮物親自送到了太師府。
陸管家解釋了一番後,季容看著下人將兩個摞起來的漆盒遞給自己,有些疑惑地問道:
“陸管家確定這是給老臣的?”
“這是王爺親自交代的事情,老奴怎會第一時間親自上門送來?
還請太師收下王爺的一番好意。”
陸管家見季容有所懷疑,心下有些不悅,將禮物塞給季容就要告辭。
待陸管家走後,季容將禮物拿進書房,開啟精美的漆盒,發現第一層漆盒裡面放著一件玉墨金石硯臺,這種原料在北江很是罕見,再往下的漆盒裡躺著一隻鏤花玉石手鐲,玉石原料雖是常見,但那鏤花的技藝精湛,的確像是出自幽國能工巧匠之手。
這禮物挑選得著實精心,王爺既是出去辦案,怎會有如此閒情雅緻幫他和大夫人挑選禮物。
這時,身旁的管事也看出事情的端倪,出聲提醒道:
“老爺,林侍郎那邊多次派人到府上打聽大小姐的下落,咱們都只是回覆一概不知。今日陸管家親自登門拜訪,想必林侍郎那邊也瞞不住了的。”
“沒有什麼可隱瞞的,王妃行蹤飄忽不定,豈能是我能左右的。”
季容仰頭嘆了口氣,這些時日發生太多事了,從最初,他季容一心不想讓這太師府落寞下去,答應林家與三王爺結親,讓季清瀾監視江珩的一舉一動,只是沒承想,半路殺出個嫡女季葉初,將此事攪黃了,
季葉初行為乖張,不可能將他們太師府放在眼裡,聽其擺佈,每在他季容有什麼行動之時,季葉初不是威脅警告,就是從他太師府再薅點什麼出來,讓原本不富裕的太師府雪上加霜。
但眼看著這一日日過去,自己也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那季葉初彷彿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不知這林家下一步怎麼樣對待他們這太師府。
季容一邊如此思忖著,人已經站在別院門口,直到陪嫁丫鬟露兒看到門外的太師,這才臉上不是很情願地將他讓進屋子。
此時正好是用晚膳的時間,通常諾禾便是自己在廳堂中用膳,看到來人有些不悅地說道。
“露兒,本小姐用膳時間怎能有人打擾?”
“是,小姐,露兒疏忽了,露兒這就讓他們先出去。”
露兒畢恭畢敬地對諾禾說道,一邊轉過身向季容和他身後的管家低聲說。
“看吧,小姐不歡迎你們。”
季容尷尬地笑了笑,向露兒擺了擺手,對著餐桌旁的諾禾說道。
“打擾小姐用膳了,我說兩句話就走。”
“行,既然是有事情交代。露兒,你讓他們進來吧。”
諾禾語氣不帶一絲感情說出的這句話,讓季容心涼。
露兒點了點頭,季容一邊坐在諾禾身邊,小心翼翼地讓翼翼地讓管家將那漆盒放在餐桌上,
開啟之後,裡面躺了一隻鏤花玉石手鐲,諾禾的目光被這特別的手鐲吸引到了,瞪大眼睛看了又看。
“這個是女兒給你的,她說希望你能喜歡。”
諾禾遲疑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將那手鐲拿在手裡,試了試,一邊還天真地問旁邊的露兒說:
“好看嗎?他說是女兒送給我的。”
“好看,小姐帶什麼都好看。”
露兒原本神色有些慌張的樣子,但見到自己的主子不排斥以後方才大著膽子誇讚起來。季容一看諾禾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也放下心來。
只見諾禾時代完畢之後,表情似乎有些開心地挑眉說道:
“你女兒的這個禮物我就收下了,謝謝。”
季容聽聞這話,臉上表情一僵,諾禾已經很久沒這樣客氣地跟自己說過話了。
也許這病情有所好轉也說不定,季容看著諾禾的眼神裡泛起漣漪。
“諾禾,是我們的女兒……真的是越來越想你了,你若是能見到的話……”
諾禾聽到這話立刻出聲打斷,疑問道:
“什麼女兒,你說的不是清瀾嗎?”
露兒覺得諾禾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快,一邊瘋狂地在一邊向季容瘋狂暗示。
接收到訊號的季容立馬意會,連聲道:
“我說的就是清瀾,她很思念你。”
“嗯,替我向清瀾問聲好,我身體抱恙,不能去看她。”
諾禾話語聲落,拿起桌上的碗筷,繼續埋頭吃了起來,不看一旁的季容一眼。
季容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