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葉初因肩頸被刺傷,手有些輕微顫抖,緊緊地按壓著樓主的傷口,看著臨封說道:
“臨封師父可會縫合之法?”
臨封點了點頭,從行囊中拿出一個用白布包著的縫合用品,季葉初看著這些最原始的手術器材。
雖說是材質有些粗糙,但已經在當時屬於很全面了。
救人要緊,也顧不得許多,便從空間手鐲裡拿出嶄新的手術裝置遞給臨封。
“用這個。”
臨封接過季葉初手中的嶄新的手術用品,仔細看了看,便準備用火來消毒。
季葉初連忙制止,一邊拿出乾淨的外科用具一邊給臨封穿戴好,說道:
“這些是消過毒的,不必再用火淬,我先給樓主傷口消毒以免感染。”
在準備完成之後,季葉初迅速將樓主的傷口處做好消毒工作。
臨封也冷靜地用著季葉初的指導下幫其縫合傷口。
在操作中,花溪感到胸部的傷口一陣異動,她知道自己那一擊承受了多少力道。
花溪在迷濛間睜開眼,看到面前為自己擦拭著汗的季葉初,緩緩地喊了一句:
“阿諾……”
季葉初愣了愣,說道:
“樓主,我是季葉初,並非阿諾。”
正在臨封手中不停歇地為花溪縫合的時候,花溪伸了伸手,彷彿想要阻止臨封的動作,卻被季葉初立刻制止了。
“你做什麼!千萬別動!”
“我知道我傷得很重……若我花溪的命早就不屬於自己了,我不希望給任何人添麻煩。”
季葉初聽著花溪這般說著胡言亂語的話,一邊後悔沒給她上全麻。
正在花溪說這些話之時,剛剛縫合住的傷口竟因剛剛的一次動作又突然開始滲血!臨封眉頭緊蹙,加快了自己手上的速度。
季葉初也在旁邊用紗布幫著處理溢位的血漬,厲聲呵斥道:
“樓主還有女兒在世,若是她知道您抱有這種心思,必然會失望透頂。我們在盡全力救您,希望您也不要再說這些話了!”
季葉初說完之後頓了頓,喚了一聲:
“阿鋒!”
只見暗處的角落一個人影低聲聽命道:
“屬下在。”
“去可客棧請阿言小姐過來!”
還未等阿鋒領命退去,花溪突然高聲喝了一句:
“慢著,季姑娘如果想要挽救本樓主的性命……本樓主有一事請求。”
季葉初聽聞花溪的話,連聲說道:
“阿鋒,你先去請……”
“若是季姑娘不答應,本樓主這身體只要還有意識,即便是阿言過來,本樓主也不會讓你們再動一次的。”
竟然請阿言也不好使,於是季葉初不明所以,柳眉微蹙,問道:
“樓主請講。”
“三人成契,如今我們這裡有四人,本……本樓主希望趁著我還活著,將這百花樓傳給下一任樓主。”
季葉初聽聞樓主這合情合理的話,眉間舒展開來,一邊趁機向臨封暗示加緊縫合。
“樓主所言合乎情理,那您只管說,我答應樓主若是出了任何意外,我季葉初一定會幫樓主將下任百花樓主一事安排妥帖,所以樓主只管放心。”
樓主此時氣血太虛,不宜說更多的話,季葉初希望她能言簡意賅地說明,便如此安撫著花溪的情緒,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傷口處。
“好,既然季姑娘答應了……那在場的阿鋒侍衛、臨封大師可為本樓主做個……做個見證,本樓主願……願將下任樓主傳位給……給季葉初,此事不得反悔,違令者將受……受萬蟻蝕心之罰。”
花溪話語聲未落,一邊屏息斂神,將氣匯聚在掌心,用力地抓向季葉初。
她在這時運功,簡直是找死!!季葉初瞳孔微顫,被花溪擒住的腕間如針紮了一下,但她也顧不得許多,只見面前花溪的胸口上沁出的血越來越多,季葉初連忙抽出手,將更多的血散灑上週邊的傷口,防止更多的位置出血。
“阿鋒,你快將阿言小姐請過來。”
“是!屬下遵命!”
……
與此同時,外面的江珩也在焦急地等待著,身邊的官員在低頭議論紛紛,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接管這件棘手的案子。
直到飛陽向江珩彙報完剛剛所發生的情況就,接到告知的阿言也趕了過來。
神色緊張地拽著飛陽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