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屬下不知道。”
侍衛結結巴巴地低頭說道,絲毫不敢看面前的飛陽。臨封似乎突然意識到大事不好,急忙地說道:
“那芙莎莎屍體在什麼地方?!”
“還在……還在地下……”
臨封聞言火速地脫下身上的醫用外罩,拿起行囊便衝了下去,季葉初見此情形也要跟著下去看看,被江珩制止。
“葉兒身體初次虛弱,怎還能過多走動?”
“老大扶我過去吧。那些屍毒素重症之人也屬於我的病患,我不能置之不理的!拜託老大了!”
季葉初一臉正色得強打精神說道。
江珩見季葉初表情堅決,便一聲令下,帶上隨從便一同去往地下基地。
在江珩的攙扶下,季葉初還未到關押重症患者的地方便聽到一陣哀嚎,待真正走到監牢旁邊,只見那些患者不是互相廝殺,便是躲在牢房欄杆處向外扒,地上血漬斑斑,異常恐怖。
眼前的場景,季葉初看得心悸,這時臨封安排了一旁的木秋,走向季葉初與江珩。
“臨封師父,這些人為何突然……”
季葉初看著幾十個人聲音微顫地問道,臨封嘆了口氣,拿出手中的一塊像是肉一般的東西,扔到面前的牢房。
只見看見此物的人連忙向前爭奪。
“想必他們是受了芙莎的屍體影響了。”
季葉初這才意識到,這地下空氣中泛著的陣陣的魚腥味。
“這味道……”
“這味道是中了血咒的芙莎莎屍體的味道,這味道影響了被種了屍毒素的重症病患。”
臨封搖了搖頭,解釋道。
季葉初往後撤了一步,原來是這樣,原本重症的病患就難以治療,這一下季葉初看著面前的人彷彿和芙莎莎一般發了狂的模樣,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江珩看著季葉初難過的模樣,心間一緊,柔下聲音安慰道:
“葉兒不必如此,那些被治癒的人也都是葉兒爭取過來的。”
季葉初點了點頭,立刻恢復冷靜,問道:
“敢問臨封師父,其他的人是否會受到影響?”
“如果芙莎莎的屍體不做處理,也許也會受到影響。不過我已經安排下去,用秘術來封住那屍體。
之後再做處理便可保全剩下的人。”
季葉初這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喚來阿鋒,讓他將製藥房的藥劑再拿過來一些,又從空間手鐲中摸出一瓶防瘟解毒藥品遞給臨封,讓其他病患服用。
一炷香的工夫,
木秋氣喘吁吁地與身邊四名侍衛,抬著帶著一大袋子帶血水的東西趕了過來,那血腥與羶味讓季葉初眉間一皺,問道:
“木秋,這是個什麼東西?”
木秋一臉正色地回答道:
“哦,這是黑羊皮,花了大價錢才在附近村莊買下的。”
季葉初不解地看著正在向他們走過來的臨封。
只見臨封吩咐木秋幾人,將處理過的芙莎的屍體,用黑羊皮包裹住,抬至院落晾曬。
還好江珩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對於這種場景並無觸動。
但季葉初聞到那些腥味與羶味也忍不住有些胃中翻騰,江珩見到季葉初不舒服便將她攙扶到寺廟廳堂。
這時,阿言也已經在廳堂中坐下,見到季葉初與江珩回來,走向前冷靜地行了一禮,說道:
“多謝王爺王妃對母親的救命之恩。”
“阿言不必多禮,這也是臨封師父幫忙,不然我一個人也做不了這些。”
阿言聽聞季葉初的話,攪弄著手中的帕子,低頭說道:
“過去阿言有些目中無人,並無冒犯王爺與王妃的意思,還請恕罪。”
季葉初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下來,安慰道:
“哪裡來的冒犯,阿言實在是言重了。”
阿言低頭,不敢看向季葉初的臉,在看向季葉初抬起手的傷口時,阿言無意間看到季葉初的手腕泛紅的印記。
呆怔了片刻,立即俯身半蹲,說道:
“阿言見過樓主大人。”
季葉初見到阿言的行為蹙眉道:
“什麼樓主?”
“王妃手腕上的百花印便是下任樓主的標誌,看來季姑娘答應了母親成為下任樓主了!”
阿言的語氣中帶著些欣喜,向面前的二人解釋道。
季葉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