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珩向著季葉初一步步逼近之時,碰巧馬伕到了廳外對一邊的從陽行了一禮,小聲道:
“大人,已經將車全部裝好了,可以出發了。”
季葉初欣喜地轉身要走。
“王爺我們先啟程,隨後我再跟你解釋。”
登上馬車的江珩和季葉初等人在出關之前,路過蘇嶼的茶樓,於是幾人便在茶樓門口作別。
蘇嶼順勢又讓下人拿了六盒包裝精美的鹿連藥盒遞給季葉初。
季葉初一臉垂涎地看著手裡的珍貴藥材說道:
“不愧是酥魚兄,這次的鹿連甚至比上次的成色還要好,包裝也如此精美。”
蘇嶼秀氣的臉上浮現出自豪的神色。
“那是自然,這鹿連雖然稀有,常年往宮中供給,但是能用得著的地方少之又少,所以花了些錢,賣個人情也就捎帶出來了,若是能治得江兄的身體,再多錢我蘇某也出得起。”
季葉初將手裡的藥盒遞給飛陽,像模像樣的一臉正色,抱拳道:
“酥魚兄放心,只要藥材和銀兩到位,治病這種事不在話下,儘管包在我季葉初身上。”
蘇嶼聽聞這樣的話,連忙也抱了抱拳。
“自然,答應了的事,我蘇嶼絕不食言,五千兩黃金已備好,但珩王夫婦二人是前來公幹,帶回去也不方便,等你們到了北江住處,銀兩必到二位府上。”
季葉初聽此瞬間笑容洋溢,連忙說道:
“酥魚兄果然是生意人,就是爽快。我也禮尚往來,若是以後酥魚兄有什麼醫療上的困難儘管來找我,我保證藥到病除,以字為據。”
這時季葉初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個字據,上面已經寫好了條款,看起來像是“友好合約”但事實上是“欠款條約”。
蘇嶼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江夫人這是怕我蘇某‘賒賬’啊?”
“哪裡哪裡,這叫‘長期合作,互利互惠’,酥魚兄生意人,肯定是懂得這些的。”
季葉初調笑著說道,一邊讓身邊的紫玉將準備好的筆遞上。
小樣,我季葉初可不管你是王爺還是什麼身份,江珩都得跟我約法三章,你也得給我立下字據,更何況我這還去影閣那閻王殿走了一遭呢~
蘇嶼笑而不語,寫了字據後,對著季葉初身後的江珩說:
“江兄家的娘子可真不簡單~有做生意的天賦。”
還未等江珩張嘴,季葉初忙說道:
“酥魚可別挑撥我和王爺哦。”
江珩輕輕閉上眼,將季葉初拉到身旁。
“本王還要趕路,今日就此別過。”
“好,一路順風,珩。後會有期”
辭行以後,江珩一行人便很快就出了關。
在路上時,季葉初輕咳了一聲,主動說道:
“老大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得到賬簿的嗎?”
江珩閉目,輕靠在座位上,單手支撐著面頰,幽幽地說道:
“你若是想說,自會告訴本王,若是不想說,本王也不會逼問愛妃。”
看不出江珩此刻在想什麼,但一向專橫的江珩此時耐人尋味的不再追究此事,難道是因為利用自己一事做的讓步?季葉初在心裡胡亂猜著,季葉初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我在打探的途中認識了個小姐妹,叫十一,我拜託她幫我取得賬簿的。”
季葉初的話真假參半,江珩並沒有想要戳破的意思,反而給了她個臺階幽幽道:
“哦,原來愛妃並不是直接去偷得賬簿的?”
“當然不是。”季葉初連聲說道。
說話間,外面突然一陣馬蹄聲亂,車體搖晃不堪,季葉初皺眉連忙問道:
“怎麼了飛陽?發生什麼事了?”
只見一支粗竹竿直接射穿車內,季葉初還未來得及反應,江珩直接單手將竹竿接住,隨即抱著季葉初匍匐在馬車內。
等待了好一陣子,外面的聲響逐漸恢復平靜,馬車內已被竹竿射得千瘡百孔。
這時江珩才帶著季葉初直起身子,季葉初連忙探出頭檢視,飛從還是一臉警惕地看著附近,正如他們來到南淼時候一樣,飛陽此刻已不見了蹤影。
季葉初見到江珩一臉淡然地從殘破的馬車出來,問道:
“飛從,有無見到來者何人?”
“回王爺,臣沒有看見,不過飛陽已經追過去了,個別侍衛受傷,沒有其他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