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葉初看到阿尨正要張嘴說些什麼,飛從和飛陽不知打哪裡冒了出來,便立即閉上了嘴。
“咦?你沒事啊?”
“好啊,知道我進去可能會捱打,逼盲人跳懸崖,各個都沒安好心!”
飛陽也連忙安慰道:
“王妃息怒,我們不是在這兒候著麼?若是王爺真的對王妃動手,我們幾個也絕對會進去阻攔的。”
季葉初正要準備張口回懟過去,聽到身後書房傳來一聲冰凍三尺的聲音。
“都給本王滾進來!”
季葉初瞪了他們一眼,回頭走向書房。
飛陽、飛從、阿尨以及不知道何時冒出來的阿鋒四人一併跟了進去,
季葉初看著整個書房設施除了那把椅子以外都已經被毀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江珩的怒氣是否消下去了,吞了吞口水正想要往後退一步,但瞥見江珩顫抖著的手與沾上血的袖子。
於是季葉初蹙了蹙眉,鼓起勇氣上前,輕輕地將江珩滴著血的手托起來,季葉初看到他袖子下面那血肉模糊的手掌,嘆了口氣,見江珩此時也不再反抗,便輕輕地為他處理起傷口。
“你不怕嗎?”
“怕啊,當然怕。”
季葉初老實的回答著江珩的話,一邊不停歇地為他處理著傷口。
一旁的四人頭也不敢抬,話也不敢說,靜靜地等著江珩發落。
“把摺子扔給他們。”
季葉初一向是識大體的人,江珩因為這件事如此惱怒,她可沒興趣知道這件鬧心的事是什麼東西,於是抄起摺子就丟給對面沉默不語的四人,一邊繼續為江珩上藥。
“滾出去!”
江珩呵斥了一聲,那四人依然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一會兒,沉不住氣的飛從跪了下來,語氣似有些顫抖地說道:
“還請王爺……處理此事。”
“都給本王滾出去,本王就當今天沒有此事。”
江珩背過身去,不再看他們,季葉初也一邊瘋狂暗示他們幾人先行出去,
這時,除了站在門邊的阿尨,飛陽和阿鋒也跪了下來,齊聲說道:
“還請王爺處理此事……”
剛剛塗了止血粉江珩聽聞那幾人的話,狠狠地將剛剛處理好傷口的手掌一握,血氣四溢,
於是季葉初也不客氣地掏出蝶骨扇指著他們,眼睛微眯,瘋狂暗示他們速速離開。
“怎麼?現在王爺說的話都不好使了?我季葉初不管那摺子上是什麼東西,王爺既然下令,你們幾個若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
飛從和飛陽看到季葉初從未如此正經的命令過他們,互相望了對方一眼,便先行告退了。
季葉初把江珩手掌與手臂的傷口處理完,一句話也沒有多問,便喊來陸管家與僕人將屋內破損的器具一一搬了出去。
“葉兒先離開一會兒,我想靜一下。”
江珩看著窗外,語氣淡漠地說道,季葉初點了點頭,便悄聲退了出去。
門口,飛陽飛從以及阿鋒都已經離開了,
阿尨從暗處出現,嘆了口氣,跟上快步離去的季葉初。
“這件事我建議你去勸勸家主。”
“哼,江珩都這樣了,你還讓我去勸?怎麼?你們難道各個都想要他的命?”
阿尨堵住季葉初的路,神色凝重地解釋道:
“這件事也許必須要你來做。”
“哦?那你可要與我好好說清楚,什麼天大的事比命都重要。”
季葉初白了阿尨一眼,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說來話長,也不怪飛陽他們多事,只是那摺子上的人也許是唯一對家主真心好的親屬,若是真的放任不管,其實也沒什麼,無非再扣上個冷血無情的帽子。”
季葉初回想起來,從成婚那時,她便發現無人來參與婚典,更別提之後從南淼到百花樓的一系列事情。
以江珩雷厲風行的性子,完全沒可能一直被拖著遲遲無法處理,這一樁又一樁她季葉初多多少少都明白,江珩在朝中的難處。
“那又怎麼樣?這件事與江珩又有何關係?”
阿尨見季葉初語氣緩和了下來,於是將詩情和盤托出。
“這府中很少人知道家主從軍之前的事,
家主自小在宮中長大,靜汐皇貴妃打家主出生時便戴罪而死,沒有任何一個皇親國戚把家主這位皇子放在眼裡,
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