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猶豫了許久,終於開口說道:“可不可以幫我二女介紹到你們公司?”
原來為她女兒的事。
慶生不好貿然答應,只好問雪姨:“她之前做過什麼工作?”
“唉。你不是外人,我就不瞞你了,她以前在電子廠上班,從年初開始,跑去給人洗腳了,說是收入高,人自由,又輕鬆。”
雪姨抹了一下眼睛,繼續說:“雖說這工作,也沒幹壞事,但我總覺得不好,丟人現臉。你們公司福利好,能不能幫她安排個輕鬆點的事情。她學過電腦的,人也算標緻。當個文員,應變沒問題的。”
聽了雪姨的話,慶生心中一動,他瞬間想起了,和岳父在石巖濯足的情形。
當時,他總覺得,給岳父濯足的女子很像一個人。
現在,他總算弄清楚,她到底像誰了。
雪姨的話裡,滿是對慶生的期待,似乎介紹一個文職工作,對慶生而言,根本就是小兒科的事。
這一切,皆得益於岳父的吹捧。
慶生當然沒這麼大本事,但他也無法一下子拒絕雪姨。雪姨已經透過岳父,將他的定位擺在了很高的位置。倘若慶生張口就說不行,只會引起雪姨反感。
倒不是怕她在岳父面前打小報告,而是慶生不願意得罪人。即使和雪姨以後不會相見,他也不願意得罪她。
“雪姨,大公司招人有嚴格的流程。我回去留意一下,有合適的,再通知您,好不好?”慶生沒有把話說死。
給人留餘地,他日好相見。
雪姨一聽,卻像事已經辦完了似的,滿面喜歡:“好呀,好呀,感謝慶生,我就知道,你助人為樂,是個大好人。”
講完這句,雪姨接著說:“如果能讓她當個文員,她應該會去的。慶生,這件事姨就拜託你了啊。”
可憐天下父母心呀。雪姨講得如此真誠,好像女兒的幸福,全由慶生掌握似的。慶生無法講出真相,唯有在心裡苦笑。
臨分手時,慶生突然問雪姨:“姨,要不,先讓二姐……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二女,要不,先讓她發個簡歷給我。我先掌握她的資訊。”
雪姨說:“好呀,還是你想得周到,我待會就讓她加你微信,把簡歷發給你。”
慶生點頭說好。
和雪姨辭別,回公司的路上,岳父發來資訊,對此次南下之行,極為滿意。雖不在眼前,但慶生能感覺到,岳父的表情多麼愉悅。
岳父是接近下午五點到家的,蘇妹在高鐵站接他。回到家,蘇妹和她媽,便圍在岳父身邊,聽他講深圳的經歷。
昨夜本就很晚才休息,加之坐高鐵,舟車勞頓,岳父有些睏乏,但仍興高采烈地,對家裡二位女人講起在深圳的事。
他講得興奮,婦人們亦聽得歡喜。
講完故事,岳父從包裡掏出兩個袋子,一個給蘇妹,一個給岳母。那是慶生給她倆準備的禮物。
帶給蘇妹的,是一套旗袍。給岳母的,是一件暱子外套。
兩個女子拿了衣,當即跑屋裡試穿,你看我,我看你,滿面俏顏。
蘇妹練武之人,本就高挑,身材亦不錯,穿好旗袍,還擺出不同姿勢,讓岳母幫忙拍了幾張照。
她把照片發給慶生,先表示謝意,又誇他會買衣。
接著,發了一連串飛吻的表情。
慶生回了句:“你喜歡就好。”
文字後面,跟了與飛吻數量相同的擁抱表情。
回完資訊,沖澡回來,收到一條加好友邀請,只有四個字:我是鄭蝶。
慶生想了許久,也不想不起來,鄭蝶是誰?
鄭蝶的頭像,是一張大網,像隨時準備捕捉什麼似的。
只是,那網像蜘蛛網,無非只能逮個小昆蟲什麼的。
晾衣服時,慶生忽然想起,雪姨說過,會讓二女加他微信,難道鄭蝶是雪姨女兒?
於是,進屋,拿起手機,透過了好友申請。
慶生髮了句:“夜晚好。”
過了幾分鐘,對方沒回復。
慶生想看看她的動態,點進去,才知對方設定了檢視許可權,把他擋在了門外。
慶生把手機丟在床上,沒隔多久,又拿起手機,敲出一行字:“你是雪姨女兒吧。”
結果,鄭蝶仍未回覆。
差不多過去一小時的時候,鄭蝶終於發了訊息過來。
“你好。我不知道你怎麼認識我媽的,她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