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站在慶生身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她見慶生神情專注,沒有打擾他。
至於她是否發現他在看果兒的圖片,慶生不得而知。她是來求教慶生的,就算真發現慶生上班時間,與果兒言語甜蜜,也會有所保留。
再說,這事跟她無關。
此次前來,婉君受吳松之命,請慶生幫個小忙。她特意強調:“吳主管讓我來找你的。”
她不提主管還好,一提“吳主管”,慶生多少有些彆扭。
吳松來柏州時間比慶生晚很多,調到內務部之前,也只是普通職員。一去內務部,立馬升任為主管,可謂特事特辦。
前段時間,慶生雖然也獲任了主管之職,但他進廠時間比吳松久多久,肯吃苦,付出得也多,況且又有廖總與董事長在背後加持。
吳松憑什麼呢?無非比他多個大學學歷,最重要的,他有小老闆撐腰。
如此一想,慶生對婉君所說之事,多少有些抗拒。
吳松是主管,他也是主管,拋開朋友不論,兩人屬平級。按理講,他有事相求,應該親自上門。結果,卻派來個手下。
由此看來,他有了些權力,就開始擺譜了,可以差遣下屬。
慶生雖名為主管,手下卻無人可用。光這一點,便不及他。
婉君所說之事,其實並不難。內務部有項工作,要在公司內部廣而告之。他們要出些海報,內容與形式方面,想聽聽慶生的意見。
正常來講,這些事,雖由廖總簽字拍板,但實際操作,慶生是具體負責人。
婉君那天穿件黃色上衣,灰色褲子,吊著耳墜,柳葉眉尤其顯眼。
一眼望過去,整個人清爽乾淨,極其舒服。婉君眉目含笑,又低聲下氣,慶生不免心軟,覺得沒必要因為生吳松的氣,而難為婉君。
他聽婉君說完後,提出不少意見,大多數是正確的,但在最後一條,他挖了個坑。婉君不知是計,只頻頻點頭。
待慶生“指教”完畢,婉君眸子放光,頗有些崇拜之意。
此前,她對慶生沒有好印象,以為他沒有什麼真本事,混到現在位置,無非靠溜鬚拍馬。
聽罷他對海報的一系列建議,覺得他還是很有些水平的,對他的態度開始轉變。
甚至,她心裡生出一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愧疚。
告別之前,婉君趁左右無人,柔聲問道:“晚上有空麼,能不能請你喝杯咖啡?”
慶生側過臉,望一眼婉君,她站在卡位前,站成一個s型。前胸與後臀部分,均很突出。
慶生掃了一眼,覺得不妥,趕緊移動目光。最後,卻停在她雙腳之上。
她穿著涼鞋,露出好看的腳踝。腳趾頭塗著豔紅的指甲油,極其生動,十分誘人。
慶生嚥了下口水,笑道:“抱歉啊,晚上有安排了。”
婉君露出潔白的牙齒:“沒關係呀,我下次再來請你。”
臨走之前,婉君再三道謝,這才離開。
婉君邁著緩步,緩緩離去。慶生目送著她,待好看的背影消失不見,這才回過頭來。眼睛盯著電腦,陷入了沉思。
其實,慶生錯怪婉君了,也錯怪吳鬆了。
吳松雖然當上了主管,手下也有幾個人,其中就包括婉君與虎妞。原本,他想過來,找慶生談海報的事。
婉君得知訊息,主動請纓,還說正好讓她熟悉一下環境。那時,虎妞也在,便幫她說情。
吳松仍覺不妥,虎妞則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原來如此啊!吳松聽罷,笑了,揮了揮手,讓婉君來尋慶生。
婉君前來,的確帶著私心。
前面說過,慶生像婉君多年前認識的一個人。
說起來,可以追溯到初一上學期。那時,班上有個男生,長得高高大大,尤其寫得一手好字,還會打球。
婉君極崇拜,日子一長,女孩的心思,開始起了變化。
有一天,實在沒忍住,給他寫了張紙條,約在小橋邊見面。當晚,婉君等到大半夜,男同學都沒現身。
初二那年,他突然轉學了。此後,婉君再未見過他。
後來,慶生與吳松一起,在茅洲河會見虎妞,剛好婉君也在。見到慶生的第一眼,婉君恍若時光重現,覺得慶生很像那個男同學。
當時,吳松與虎妞在河邊談事,他倆才漫步回家。
分手時,慶生欲加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