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慶生心思都不在工作上。眼睛盯著電腦,螢幕上的文字,卻像蝌蚪,不停地遊動。
臨近十一點時,華哥打來電話,說他來深圳辦件事,下午就回老家,趁中午時間,想和慶生見個面,一起吃個飯。
華哥的語氣有些悲涼,不知是工作不順心,還是在果兒那裡碰了壁。慶生自然應承下來。
中午下班,在門口見到華哥,慶生有些心虛,問候話語裡,明顯有些怯怯的。
好在華哥倒不以為意,大約隔了些時間,失落的情緒得以緩和,又或者事已至此,再糾結亦無用。
見到慶生,兄弟久別,格外親切。慶生起先有些被動,見華哥坦然自若,好像根本沒去過果兒家一樣,漸漸放鬆下來。
吃飯地點是華哥選的,一家江西館子。
進到店裡,選了幾道菜,一律加了辣,又叫來幾瓶酒,開懷暢飲間,兩人又稱兄道弟起來。
慶生到底心有愧疚,不停地敬華哥,華哥來者不拒,端起杯子,一仰脖子,杯中酒就見了底。
餐桌之上,很快堆了五六個空瓶子。
華哥搛了一塊肉,遞給慶生碗裡,慶生忙說著謝謝,心裡地在自責,該主動給華哥夾菜的。
華哥不在意,吃了一口菜,再端起杯子,舉到慶生面前:“這次來,我想見見果兒。”
慶生一聽,心裡沉了一下,但畢竟喝了些酒,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什麼變化。
他望著華哥,並不說話。
“昨天,我見到她了,一起吃了個飯,還叫了芬姐。”
慶生只點點頭,仍不發言。
“看她過得好,我就放心了。”華哥說完,拿起瓶子,給慶生倒滿酒,“以後,我可能不會再來深圳了,幫哥哥一個忙。”
慶生望著華哥,一臉誠懇:“我能做什麼,你只管開口。”
華哥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飲一口,才說:“這些年果兒挺不容易的,她是個好女人,是我沒福氣。今後,就拜託兄弟,多照顧照顧果兒。”
慶生猶豫了一下,才說:“我能做些什麼呢?”
華哥意味深長地說:“那可就太多了。”
慶生低頭不語。
華哥說:“她現在去柏州了,你們成了同事,工作上多照應著她。”
慶生趕緊說:“這個自然。你不說,我也會照辦。果兒是我的恩人呢,做人得知恩圖報。”
講完這話,意識到不妥,慶生又加了一句:“你也是我的恩人,沒有你牽線搭橋,我就不會認識果……就不會認識桃子,當然進不了柏州。現在的一切,都無從談起。”
華哥說:“兄弟之間,講這些話,就太見外了。來,喝酒,喝酒。”
中餐時間,一般而言,慶生都不喝酒,但華哥過道而來,加之果兒的原因,慶生心中懷著羞慚,有些賠罪的意思。
不知不覺,竟然喝多了。華哥對時間的把控很好,快到一點半時,慶生即將上班,宴飲也臨近尾聲。
慶生藉口上洗手間,悄悄結了賬。
出了飯店,行在路上,喝了些酒,兩人都有些感情用事。華哥的話語裡,明顯能感覺得到,他意識到果兒已經另有新歡了。而這個新歡,不是別人,而是慶生。
事實上,從他內心來講,果兒:()情罪:臨時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