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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罪過

經過一天一夜的思考,慶生決定原諒果兒。其實,根本談不上原諒不原諒。若認真追究起來,他才是最大的壞蛋。

倘若說和花枝在貴陽的一夜,算是糊塗賬,但他和方潔暗渡陳倉,顯然是預料中的期待。

此外,他對芬姐雖無越矩之事,但多多少少,見到她時,心思有些恍惚。這樣的一個男人,你有什麼資格去要求果兒。

而且,果兒如此真心相待,怕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女子,會對他這樣麼好了吧。慶生越想越愧疚,面壁兩天後,終於決定向果兒認錯。

廖總給他出差海口的名額,他決定給果兒一個。他相信,只要去了海口,兩人就會重修舊好。果兒那樣性情的女子,他是知道,並且懂得如何安慰的。

他思謀許久,給果兒發了一條長長的資訊。資訊飽含深情,痛陳自己的缺點,極力誇讚果兒的好。

慶生相信,倘若換一個名字,隨意發給一個陌生人,她看了,也一定會有所感觸。

誰知道呢,這一回,果兒狠狠地打了慶生的臉。他的資訊發出來一個小時,仍無回應。他只好又追著發了幾條,都無聲息。

他急了,給舍管辦公室打電話,才知道,果兒沒來上班,已經兩天了。再追著問,才知道,果兒不是請假,而是辭職了。

慶生驚慌失措,害怕犯下更大的錯誤,立馬給果兒打電話。誰知,果兒像死了心,就是不接聽。

繼續打了幾次,果兒大約煩了,直接關機。到了晚上,慶生仍打。果兒倒是開機了,但他打了兩次,果兒掛了兩次。

第三次打時,直接打不通了。慶生知道,他被她拉進了黑名單。找不到果兒,慶生只能找芬姐。

芬姐對她的離職,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她勸慶生,果兒覺得犯了錯,沒臉見你,辭職了。

慶生問她去了哪。芬姐只說,好像是西鄉,具體並不清楚。

那天,慶生感覺自己像瘋掉了。下了班,跑到果兒租房。裡面的門沒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屋裡早就空無一物,慶生見此,心如死灰。晚上,回到宿舍,他第一時間就去沖澡房。

通常,他不會這麼快洗澡。這一次,出乎尋常,大家都覺得奇怪。然而,實際上,他並不是洗澡。而是借洗澡的名頭,痛哭失聲。

眼淚無聲地滑落,他揮起拳頭,擊在牆上,頭節處,變青變紅,他卻一點感覺不到痛。

從洗手間出來,慶生窩在床上,拉上床簾,躲在獨自的空間裡,暗自傷神。

次日,慶生請了幾天假,他上班沒勁,心情不好,怕出岔子。請了假,沒地方可去,又不能整個窩在宿舍,怕舍友們笑話。

想來想去,想到了周通,如若可以,去廟宇修身養性,倒是個不錯的法子。慶生給周通打了個電話,他一聽,立馬邀請慶生去他的廟宇。

一來,可以看看客人虔敬的樣子。二來,和他作個伴。他一人在廟宇,實在太無聊了。慶生當即拾起幾件衣服,塞進包裡,前往周通的廟宇。

廟宇就在松崗,靠近茅洲河,離柏州不遠。慶生出了廠門,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

稍等片刻,便有一輛摩的經過。慶生招手攔下,問了價,搭車前行。正是上午,廟宇並有香客。慶生剛落車,周通便得到訊息,趕來迎接。

周通接過行李,將他帶至偏房。坐下,又沏了一壺茶。

閒談聊天,大約十來分鐘後,廟宇那邊有動靜,周通起身,走到門口,轉頭對慶生說:“來香客了,我去招待。你且歇息會兒。我待會就過來。”

誰知,周通一去,竟然許久未歸。一壺茶喝畢,慶生閒極無聊,起身參觀。

廟宇偏房,用於住人。但畢竟屬於廟宇,屋舍較為簡陋,但各式用具倒齊全。最令慶生驚訝的,洗手間尤其精緻,抽水馬桶,更配有浴缸。

望著潔白的浴缸,慶生不免心生浮想:倘若與果兒一起使用浴缸,該是何等愜意啊。果兒的租房,東西陳列雖整潔有序,但洗手間與浴室,是通用的。且面積有限。有好幾回,慶生貪歡,擁了果兒,往浴室裡去。只是,裡面空間太小,輾轉騰挪,不夠開闊,無法施展更多技法。

正這樣想著,聽到廟宇那邊,響起了鐘鼓之音。慶生驚了一下,回過神來,覺得在佛界清幽之地,卻心生如此骯髒念頭,實在是罪過。

他雙手合十,默唸幾聲。回到椅子上坐下,玩了半小時手機,周通方回來。一進屋,便一個勁地道歉,說今個不知咋回事,香客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