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藏了一個人,慶生自然不知情。別說慶生,芬姐同樣矇在鼓裡。她返身上樓,開門回家,以為陳浩還在等她。
結果,推門一看,屋內空無一人。去洗手間看了,他也不在。陳浩並非在和她玩躲貓貓的遊戲。
芬姐想,莫非他等了許久,她仍未歸家,他生氣了?拿起手機,正欲給他打電話。屋外響起了敲門聲,芬姐嚇了一跳,不會是慶生吧?
猶豫之間,移步至門後,開了門,發現竟然是陳浩。她忙把陳浩拉進屋裡,問他去哪了,她正擔心他呢?
陳浩假裝不知情,只說他發現沒降落傘了,下樓去找小賣部。
芬姐一臉媚笑:“你真細心。”
兩人嘻笑一陣,芬姐便摟住陳浩。
兩人上演分別久逢的吻戲。吻著吻著,陳浩聞到她一嘴酒氣。心裡有些想法,這時芬姐則推開他,說出去轉了一圈,髒死了,先去洗個澡。
陳浩說好。
芬姐去了洗手間,陳浩坐在屋裡,實在無聊,從床上拿起芬姐手機,劃開螢幕,找出她與慶生的聊天記錄。
看完,心裡才踏實。雖然箇中經歷,聊天中,二人沒有明說,但至少,陳浩發現,這是幹壞事的樣子。放下手機,多少有些踏實。於是,便想著,等會兒,芬姐沖澡出來,給她一個溫柔的安撫。
正想著美事,聽到芬姐在洗手間呼喊。具體說什麼,不太清楚,走到近處,才聽明白。原來,她忘了帶睡衣。
陳浩忽然就想起,有一回,他站在陽臺上,窺見對方屋裡,那個女孩光潔之身,從洗手間跑出來的情景。轉念,又猜,如果他沒在芬姐家裡。
那麼,她是不是也會和陽臺女孩一樣,抱胸而出。只不過,對面那女子,罩杯明顯不及芬姐,抱胸可以遮擋一二。而芬姐罩杯,抱胸未必有用。
不過,不抱胸,又會幹啥呢?會不會捂臉?據說,倘若在公眾場所,出現裙子滑脫之事,女人正確的做法,一定會以手擋臉,避免被認出來。
畢竟,害羞嘛。不讓人認出,才是最佳手段。
陳浩有了這種想象,拿睡衣的動作,就慢了一些。他取了睡衣,回到洗手間。再次,想起對面屋裡的情景。於是,趁著送睡衣時,把自己也送到了洗手間。
緊接著,便聽到洗手間裡,淋浴器的水聲,不斷在沖刷在兩具溫潤如玉的身體上。人間的悲喜各不相通,芬姐與陳浩,正在痛快歡愛,而慶生則備感失落。
他與芬姐告別時,一路搖晃,沒走幾步,突然跌落在地。
坐了許久,才起身,剛走兩步,又蹲下身來。這一回,他嘔了。來深圳這些日子,他與不同人喝過不少酒,組過不少局,但只有這一次,醉得極徹底。
因為傷心,加速了醉意。嘔了一次,休息了些時間,慢慢竟然清醒過來。他起身,行至小超市,要了一瓶純淨水,漱了口,步子堅定往城中村的小巷走去。他記得很清楚,美麗理髮屋就在附近。
理髮店的老闆娘,是個中年女子。身材有傲人的資本,尤其某些地方,與芬姐頗有相通之處。他懷著某種嚮往,左轉八拐,找到了美麗理髮屋。可惜的是,理髮店竟然關門了。
門口貼了張告示,大意是她家裡有事,回老家處理,過幾天才回深圳。慶生嘆了口氣,從小巷深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