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柏州放七天假。
柏州有個傳統,臨近春節,會為員工辦理團體購票業務。慶生擔心方潔,和她商量後,報上她的名,幫她買到了回家的票。
兩人結伴同行,畢竟方便些。方潔自然喜不自禁。
果兒念家心切,又與慶生崗位不同,時間上寬鬆些。因此,她比慶生提前兩個工作日,坐上了返鄉列車。
回家當天,慶生原本想在松崗等方潔,想了想,覺得不妥,於是打了個車,前往錦廈。
在長輝集團二號門,方潔見到慶生的那一刻,心被他暖化了。
上一回,華哥到長安,講了不少慶生壞話,加之喝了些酒,她對慶生多少有些恨意。
況且,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正值大好年華,夜晚難免孤獨。慶生將她安排在長安,給了她許多念想,亦留下無盡相思。
凡此種種,在華哥的挑逗下,釋放了她心中的小獸,讓她成為一個放縱的、不守婦道的女人。
那個晚上,她獲得了許多歡喜。甚至,比慶生夜宿長安那一次,更加令她痛快。當然,此類事情雖關乎人性,畢竟有悖人情與道德。
事後,她亦曾深深悔恨,臉紅心跳,羞於見人。只是,夜深人靜時,她身體裡的獸又會悄悄跑出來,侵蝕她的思想,誘導她掏出手機,和華哥講了許多悄悄話。
華哥紙上談兵的工夫,很有一套。網上的華哥,與現實中的他,像成了兩個人。這一點,與慶生正好相反。
必須承認,方潔很迷戀華哥的情話。恰恰因為迷戀,讓夜晚變得更加漫長。因為華哥遠在千里之外,看不見,摸不著,而方潔需要一個真實、可觸、可感的人物。
倘若選一個理想人物,慶生當然最合適。不過,兩人雖相隔不遠,但慶生工作很忙,至少,慶生給了方潔如此印象。她之所以南下深圳,均得益於慶生。
後來,她無意中從阿碧口中得知,她領取的薪水,原本是慶生的兼職薪酬。他為給她安排工作,竟然連兼職收入也不要了,這讓方潔極為感動。
當然,慶生也已經決定不再兼職。畢竟,這是燙手山芋。凡此種種,方潔並不知情,自然感激不盡。
慶生來長安的次數不多。有時來了,亦只吃了個飯,便辭別而去。兩人纏綿緋則的時刻有限。
方潔還算有些風韻,尤其那雙桃花眼,極吸引人。廠裡有幾個男子,暗中向她表達過情意。說真心話,方潔動過心,但上一回,她與另一個男子約會的事,不知被誰撞見,告訴了慶生。
慶生見面,和她提過一嘴。她羞愧難當。尤其得知慶生幫了她大忙,她領的那份薪水,比其他同崗位的同事多出不少,心裡對慶生的感激與愧疚,就更深了。
所以,再次面對誘惑。她不敢再越過底線。再者說了,她已經算華哥的人了,再和其他人混在一起,傳了出去,就成了千人罵的壞女人。
家鄉人知道的話,她更無顏面做人了。後來,有一次,一位女同事邀方潔去她家吃飯。女同事和方潔年齡相似,雖隻身一人,卻在外租了房子。
方潔買了些水果,拎著上樓。進到屋裡,同事招呼她喝茶,便去廚房忙碌。
坐著坐著,方潔覺得不對勁。起身去廚房,問同事要姨媽巾。
同事說床邊櫃裡有,讓她自去取用。方潔回屋去取,拉開抽屜,姨媽巾還沒找到,倒先發現一款玩具。
方潔沒用過,但沒見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麼?她的臉騰地紅到了脖子根。抓起姨媽巾,便合上抽屜。
從洗手間出來,臉上仍豔紅一片。女同事瞧她臉上顏色,意識到了什麼,但她坦然自若,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來。
不多時,飯菜上桌。女同事是個講情調的人,還拿出紅酒,可方潔特殊時期,不能飲酒。
女同事講究儀式感,她獨飲,方潔喝茶。吃著飯,聊著天。談到後來,不知不覺,就由家庭,談到了夜晚之事。
女同事見識過許多臨時夫妻,亦有人對她覬覦許久,她均不為所動。不過,正是盛年,總有些躁動的夜晚。於是,她上網購得一款玩具。
起先,只是試一試,誰知,逐漸沉迷其中,覺得樂趣頗多。既解決了夜晚之需,亦不會陷身情感困境,更不用擔心身體染疾,可謂一舉多得。
受女同事影響,方潔也上網購得一物,這才將身體的野獸壓制住。
然而,玩具畢竟是玩具,與人的情感無法相比。
慶生特意打車來接方潔。方潔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