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站不起了。”

老武師早已是泣不成聲。

“翊，你說為何這麼好的姑娘，為什麼也是這麼死板執拗？”

“青山沒了，已經沒了，何須如此？何至如此？”

南宮翊沉默的看著老武師，想起了曾經與李喻一起飲酒時他說過的話。

“那姓武的日日被一女子馴養的服服帖帖，丟盡了男兒的顏面，只是喝了酒水，回到家中說跪便跪，一點也不含糊。”

“不過我敬佩他，他妻子走的時候未能給他留下一兒半女，女眷那方遭難，就剩下個半大小子，被他帶回來養著，更甚親子。”

“姓武的長的不差，又習武出身，這些年來也不是無人願意給他續絃，都被他推脫了。”

“說什麼怕外甥難過，他外甥知道去勸他，結果讓他踹了個跟頭。”

.......

老武師出聲叫道：“翊，幫我把青山的這些東西，都給用布匹遮掩著收起來吧。”

“翊？”

“怎麼了？”

“幫我把青山的東西給收拾收拾吧，要是阿暖回來還是一人...”

老武師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把這些東西都給放好，要是她還回來的話，也能給她留個念想。”

“好。”

南宮翊找來了幾個木箱，又把書籍用布匹包裹，隨後整整齊齊的擺放到箱中。

隨後把床也用布匹蓋了起來。

等南宮翊收拾櫃子的時候，他看到角落之中，擺放著一隻小小的酒壺，上方用一隻小碗遮掩著。

南宮翊伸手拿起，只見酒壺之上有紅紙貼合，寫有“高粱”二字。

他沉默許久之後，從酒壺中倒出一碗，一飲而下。

大概是未曾封存的緣故，現在的酒味已經是淡的厲害。

老武師看見之後，咧了咧嘴：“給我也來一碗。”

等喝完，老武師已是淚眼朦朧。

“好酒！”

......

有風從視窗吹入房中，翻開書桌之上的一本賬記。

“買書銀錢三兩，饅頭一錢，鹹菜二錢。”

“今日之酒較貴，罷了，不買了...”

......

自從喝了那壺酒之後，老武師的精神一下就被抽空了。

等兩人回到小院之後不久，他的身子就徹底的垮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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