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淑雯帶著何小萍走了,她們如今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車上,何小萍看著郝淑雯有些沉默,她的內心中有很多的疑惑,可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郝淑雯似乎是察覺到何小萍眼中的疑惑,便出聲問道:“怎麼了?小萍?”
“沒事。”
何小萍抱著膝蓋,想起了那位被嚴重燒傷而犧牲的戰士。
在何小萍給他上藥的時候,那個隱瞞了年紀,明明只有十六歲的戰士。
他躺在床上,知道自己已經活不成了,可他還不知道什麼叫果丹皮,後來他問到了何小萍。
何小萍聞言瘋了一樣跑回了宿舍,找到了白夜曾經留給她的包裹。
她還記得當時白夜將包裹交給她的時候的,白夜臉上的沉默。
何小萍來不及多想,拿著果丹皮快步返了回來,她輕輕的撕下一塊塞到他的口中。
他笑了,儘管他的臉上已經是嚴重的燒傷著,可何小萍分明的看到了,最後他的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
也許他還有很多的遺憾,可至少他走的時候,有著絲絲的滿足。
“你說白夜為什麼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何小萍輕聲的開口道:“我的爸爸,還有果丹皮。”
“還有你呀。”
郝淑雯伸手將何小萍攬在了懷裡。
“知道文工團的時候,為什麼我願意給你撐腰嗎?”
“因為白夜告訴我,有一個小女孩從小就被人欺負,她呀就想著有一天自己穿上了軍裝,以後就不會有人欺負她了。”
“他離開文工團的時候,對我說拜託我照顧好那個小女孩。”
“他去了哪了?”
“我也不知道,他給我寫信了,只是說明年五月的時候回來,到時候他就回來娶我。”
“對了,你和劉峰呢?你們定下來了嗎?”
”定了,三個月後,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啊!”
“那是肯定的。”
“那到時候白夜會來嗎?”
“不知道,他寫信給我的時候,我只知道他在東北。”
......
“慢一點!”
白夜裹著大衣,指揮著一群人從火車上將機器搬了下來。
等核對完了數目,白夜滿意的點了點頭,將一個皮箱交到了一個毛子的手中。
等毛子開啟箱子,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白先生,合作愉快!”
“自然!以後維克多夫先生還有這樣的事情,可要第一個聯絡我啊!價格方面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必須得兒!”
維克多夫將箱子交到一旁的隨從手中,而後端起兩杯白酒:“白先生,祝願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幹!”
“幹!”
......
時間匆匆而過,已經是來到91年。
郝淑雯帶著孩子找到了已經是作家的蕭穗子。
“真像!”
“是吧!所有人都是這麼說的!”
“白夜呢?”
“不知道,一個電話就跑沒影了。”
“嘿!你說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窮怕了,現在都掉錢眼裡去了!”
“那你還喜不喜歡?”
蕭穗子笑著打趣道。
“怎麼會不喜歡呢?”
郝淑雯看著窗外來往的行人,眼神變得柔和起來。
她想起了當初自己初見白夜的時候。
看著白夜替何小萍撐腰,看白夜露出滿是疤痕的身體,看白夜將十幾人紛紛打倒,看著他肆意張狂的模樣。
而後的日子裡,自己與白夜的點點滴滴,這樣的男人又如何不讓她深深的愛著。
“對了。”
郝淑雯從手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蕭穗子:“你看看!”
“什麼啊?”
蕭穗子接過,看著照片中圓潤不少的林丁丁,頓時笑出了聲音。
“喂,你說現在林丁丁這樣,讓劉峰摸,他還下得去手嗎?”
“要死啊你,人家劉峰和小萍日子過的美著呢!”
“你們沒有聯絡嗎?”
蕭穗子搖了搖頭:“也就是偶爾打個電話,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你說,當年那些文工團的戰友們,現在都在做什麼呢?”
蕭穗子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