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礬樓。
最近,京城有件新鮮事。在東湖邊,有幾幢樓經過改造後,正要重新開張。而且前幾天才揭開了覆蓋在大門招牌上的紅布,上面是倆個大字——礬樓。題匾人寫的是周勃。在人朝,說起礬樓的大名,即便不是人盡皆知,起碼也是如雷貫耳的。只不過,它不是一直在青龍城嗎?怎麼如今還開到京城來了呢?還請了禮部侍郎題了匾額,這礬樓有點東西啊!一些去過青龍城的人士聽說後,還特意跑過去看了看。嗯,還別說,單從外面看的話,還真的是有著青龍城那家礬樓的風範呢。緊接著,這家尚未正式開張的礬樓貼出了告示,內容是:京城礬樓己定於三月廿十日正式營業,為慶祝開業,特意邀請了許鶴大師及其團隊到礬樓劇院,開演大戲《女駙馬》,歡迎大家到時候蒞臨指導云云。
京城百姓一聽說這事,便議論紛紛的:咦,這個礬樓還挺能搞事的啊!這又是鬧哪樣呢?
還要演戲,還說是大戲,這玩意兒跟小戲有什麼不一樣的呢?
不過,《女駙馬》這個戲名倒是挺有噱頭的,讓人一看就挺有興趣的。
嗯,許鶴大師的團隊?許大師的名頭咱自然是聽過的,他算得上是咱們人朝最頂尖的樂理大師了吧?怎麼他現在在弄的這個什麼大戲《女駙馬》,又是何物啊?唱歌?跳舞?還是唱歌跳舞?
什麼,你不知道嗎?聽說,去年許大師在青龍城,就排演了一出大戲,名叫《竇娥冤》的,那火的是一塌糊塗的,每次上演時,為了搶票,那可都是要打破頭的。
哦?這麼誇張嗎?看個戲而已,怎麼還要打架呢?這大戲真有那麼好看嗎?
要說,在製造話題熱度上,高芝她們的團隊還真的是有幾把刷子的,只是放出了幾個訊息,凡事也只說上三分,便充分調動起了別人的胃口,卻又永遠不去滿足對方,叫人慾罷不能的,這良心啊,那真的是大大的壞滴!可是,效果也是槓槓的啊!關於礬樓,許鶴,許合子,《女駙馬》,大戲,包括《竇娥冤》等等關鍵詞,持續不斷的相繼成為了京城的熱搜,相關話題的討論熱度,也一直都是霸榜的存在。有了宣傳部門這麼給力的支援後,許鶴和許合子等人便只需要一心一意的排演節目,不斷地最佳化調整舞臺內容,力求演出效果的完滿。
這一日,張恪被秘密請到了礬樓的劇場內,作為提前點映的受邀觀眾,觀看了這部戲的試演。整個礬樓範圍內,倒是安保嚴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沒想到他們倒是已經有了保密意識了,不得了啊,這也讓張恪對這個演出平添了許多期待。
許鶴大師陪著張恪,高芝,唐芯和周薇一起坐在臺下,觀看了《女駙馬》第一次以正式化規格上演的樣式。在另一個時空裡,張恪是看過這個戲的,說他對這個戲耳熟能詳,並不誇張。但看了許合子她們所演繹的《女駙馬》後,雖然其故事框架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張恪卻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倒是高芝,唐芯以及第一次看劇的周薇看得是目不轉睛,津津有味的。許鶴最看重的,自然還是張恪本人的意見,畢竟是他提供的原始戲本。因此,在看見張恪臉上的異樣後,不由得心裡一咯噔,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讓張恪似乎是不太滿意呢?對藝術追求,一向較真,力求完美的許大師,最終在演出的中段,忍不住的叫停了。臺上的演員,不明就裡下,紛紛停下來呆望著臺下,不知道這兒正演得好好的,怎麼忽然叫停了呢?之前從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呀?
周薇等人也是一臉疑惑的望著他們,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許合子她們不是演得挺好的嗎?許鶴卻是不管其他人,只是朝張恪問道:“敬之,可是看出了什麼問題嗎?還請直言相告。”
此時,許合子也走下臺來了,聞言,也不說話,直直地把張恪給瞧著。見他們都看著自己,張恪想了想,還是直接道:“倒不是表演上有什麼問題,而是這個戲的唱曲風格,有點……有些不夠活潑,喜慶。”
許鶴,許合子聞言,互望了一眼,感覺都有點抓不住這個思路,不知道這到底是何意?
張恪組織了一下措詞,又道:“之前,演《竇娥冤》時,因為那個故事本身是個悲劇,因此唱曲時,曲調較為莊重,嚴肅。但這個《女駙馬》的戲本,它是個較為喜慶的故事,所以不太適合再沿用《竇娥冤》的曲調風格了。它應該是要用更為抒情活潑,自然流暢,明快簡潔,清新動人的風格來唱曲,力求給觀眾更生活化,更通俗易懂,更易於接受的感覺,並儘量突出它的喜慶感,輕鬆感,這樣才能更符合這部戲的氣質特點的。”
許鶴有點明白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