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咒人家。”
方柔替沈枝熹開啟衣櫃,從裡面取出一身乾淨的衣裳,旋即又幫著沈枝熹將身上沾了血的衣服脫下,小心將新的換上。
“你覺得侯夫人找你是要說什麼?”
“管她要說什麼,我只知道以我和謝景時他們的年紀來看,當年我孃親懷上我和莊玉嵐懷上孩子的時間不過也就相差了幾個月,那幾個月之間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她成了侯夫人,而我孃親卻失落回了雁州,我是一定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的。”
穿戴齊整後,沈枝熹又吃了一碟子糕點,心情舒坦了才出發往莊玉嵐那處去。
莊玉嵐的繁雲院離的不遠,很快也就到了。
許是沈枝熹來的晚的緣故,莊玉嵐看她的臉色不是很好,雖然平時看沈枝熹的面色就不是很好,即便一共也就只見過兩面。
“翠玉,上茶。”
莊玉嵐叫丫鬟上茶,那丫鬟還記著方才的仇,離去時還衝沈枝熹翻了白眼。
她翻的她的,沈枝熹可不費那多餘的精力去搭理她。
“傷可好些了?”莊玉嵐發了問,總要做做樣子。
“勞夫人掛心,想必翠玉回來後也已經將我的情況告訴夫人了,比前兩日倒是好了許多,就是不能有大動作,傷心動氣的也會影響康復。”
莊玉嵐聽了,噙著笑的眼睛不動聲色的飛去幾個刀子。
翠玉回來自然是把事都告訴了她,包括沈枝熹那些話中帶刺,明誇暗諷的言辭,眼下又說不可傷心動氣,否則會影響身子。
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她,她得敬著些她沈枝熹,否則離了這院子後萬一身上又不痛快了,那便全都是她這侯夫人的苛待。
方才還沒見面,沈枝熹就已經給她安上了個蠻橫霸道不講理的帽子,這要是再出了點什麼事,那她這侯夫人可真是要在月京城中出名了。
何況,沈枝熹身後還有個體貼護著她的國舅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