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一般,他知道宋漣舟對他妹妹沒那個意思,他雖覺得可惜也並不想勉強。
“好吧好吧,不說就是了。方才我不小心撞了這位姑娘,不知她有沒有傷著,我準備帶她去醫館看看,先不同你敘了,明日我去找你。”
宋漣舟不回話,只隨著謝景時的話把目光落在方柔的身上。
方柔背脊發直,通身僵硬。
她能感受的到宋漣舟刀鋒劃過一般的眼神,也許是她自己心虛的緣故,反正很是難熬。
好在,宋漣舟對她並不感興趣。
沒多時,他便轉動馬首繼續往前去了。
聽著馬蹄聲遠去,方柔緩緩吐出一氣。
“姑娘。”謝景時回身過來,對方柔很是溫柔,“方才沒來得及問你,你沒事吧,我瞧你好像扭了下腳,嚴不嚴重?”
方柔眉心一動,微微垂眸。
他不提還好,一提,左腳腕好像的確是有些疼,方才因為宋漣舟而導致太過緊張,緊張的都忘了疼。
“我沒事,多謝公子關心。”
嘴上說著沒事,眼裡卻生生浮上了幾分似算計的狡黠。
謝景時盯了她許久,又覺得在大街上這樣看著一個姑娘不妥,再又退開半步道:“我聽你說話的調子不像是月京這邊的人,倒像是南方那邊的,我以前去過那邊,那邊的姑娘說話都是這麼溫柔的。”
方柔故作嬌羞,垂眸勾了勾唇。
若是旁人,很容易會將這些話說的猥瑣,但從謝景時口中說出來,只聽出一股……單純。
還是說,月京的男人都如此單純?
當年,那國舅宋漣舟是否就是太單純所以才被沈枝熹哄著……
“公子真是聰慧。”她抬眼,做著欲說還休的模樣,“我的確不是月京城的人,而今日是我第一日來這兒,還沒安頓下來,父母親讓我出門去人市僱傭些家僕回來,可我卻還沒找到地方,不知公子可知道在何處?”
“知道。”
謝景時答應的痛快,卻聽的方柔眼眸含笑。
只道,果然是單純好騙,一試就試出來了。
有能力買奴僕的門戶,哪裡還需要主人家親自出門,身邊總有一兩個丫鬟小廝跑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