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問衛鴻是否有查到白鈴蘭的下落。
衛鴻只是把桌上快涼了的粥往他那兒推,並不作答。
“衛鴻!”
“沒有!”衛鴻氣的轉身,越想越氣,“公子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相信事實,屬下明察暗訪了好幾日,就是沒有查到任何人有聽說過白鈴蘭這個人的。按照您之前說的,從雁州城到竹林小屋距離半日路程的地方,也都四處差人尋過了,根本沒有什麼帶籬笆院的竹屋。興許是有,但可能根本就不在您說的那個位置,公子……”
他一回頭,看見唐舟面無表情正在喝粥。
“公子。”
“我知道了,再查查吧。”
衛鴻皺緊眉,氣到生不出氣。
唐舟也沒再說話,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吃著粥,吃完粥叫衛鴻端了藥來,依舊如同在竹屋時一樣的一口悶下,不同的是,這次喝完藥,他竟拿出來一顆糖豆。
剝開油紙便將它含入了口中!
衛鴻都看呆了,他家公子原本是從來不吃糖的。
驚詫之際,唐舟把空了的藥碗遞給衛鴻,衛鴻惶恐接過並拿著出門往廚房去。
留下唐舟坐在桌前,緊緊捏著手中糖袋子。
“白鈴蘭,我不是傻子,我只是愛你。”
因為愛她,所以不管別人說什麼,無論有什麼對她不好的證據,他都會選擇站在她那邊,選擇相信她。
愛人本該如此的,愛人不該有不信任。
更不該有隱瞞,不該有欺騙。
“吃完這六十七顆糖,你若還不來,我就不等你了。”
*
接下來的日子,唐舟一直都有好好的配合治傷。
好好的吃藥,好好的配合大夫扎針,該吃的吃,不該吃的不吃,好好的睡覺。
還有一日一顆糖,日子極其規律。
他的傷一日一日的好起來,可性子卻一日更比一日沉默。
起初,他還會跟衛鴻唸叨,譬如說:“如果我早點帶她回月京城,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是我不好,我應該再早一點帶她回去的。”
後來,他都不怎麼同旁人說話。
餘山好幾次來看他,他也只是沉默的坐著,常常能在門口從日出到日落坐上一整日。
暗自呢喃時的話,也慢慢的生了變化。
“鈴蘭,你怎麼還不來?”
“沒關係,我可以再等,我會等到你的。”
“……”
“鈴蘭,我還能等到你嗎?”
“……”
“我的傷好了,我可以帶你回月京城了。”
“……”
“你真的好狠。”
“……”
“入秋了,我還是很想你。”
“……”
“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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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馬上了馬上了,小粥粥也馬上要出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