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漣舟將沈枝熹逼去屋角,好笑的看著她那張有氣卻發作不了的臉。
他倏地湊去腦袋,驚得她縮著脖子別過了頭。
宋漣舟附在她的耳邊,吹氣一般的同她說話,“外頭有探子在監視,你再不叫可就要惹人懷疑,保不齊會以為我們是偷情私會,這可就要在謝暮雲那裡露餡了。”
他說話撥出的氣,吹的沈枝熹耳朵癢癢的。
她推了他一把,卻推不動他。
“做戲就做戲,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
“那你叫啊。”
沈枝熹索性側過身子,不正面對著他,“你走遠一點,我就叫。”
話落,瞥了眼宋漣舟手中的麻繩,嚥了下口水又再抬眸望向他那張似不懷好意的臉,眼皮直跳又說了聲,“你走開。”
宋漣舟深吸一氣,似是生氣。
“叫不叫?”他語帶威脅。
“我說了你走……”
宋漣舟拉開麻繩,用力一抻,立時又再要去抓沈枝熹的手,她一皺眉,躲開並喊:“你走開!”
聽她終於叫出聲,宋漣舟滿意了。
“叫的再大聲些。”他道。
沈枝熹靠著牆,才邁出一步就被宋漣舟伸來的腳攔下。
她提起氣,回身瞪他,“不許綁我!”
後面的一句,她刻意壓低了聲音說:“我們之間現在是合作關係,你別得寸進尺借合作之機肆意妄為,說好了的,我們之間的恩怨以後再論。”
宋漣舟噙著笑,一言不發,立時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宋漣舟!”
沈枝熹用另一隻手推他,他便索性將她兩隻手都給抓住,她手腕細,他只一隻手就能握住她的一雙,她越掙扎便越疼。
“疼,你放開我!”
“叫的還不夠大聲。”
宋漣舟笑的邪魅狡黠,果然將那根麻繩往她手上綁去。
“宋漣舟,不行!”
任她百般抗拒,宋漣舟還是將麻繩在她手腕上纏繞好幾圈,然後繫緊。
之後,他卻不動。
他似在計劃什麼,過了片刻回頭去看了身後的木門,道:“你現在,開門出去。”
“…出,出去哪兒?”
她擰著眉不動,宋漣舟便又再抓著她的胳膊,拎似的將她帶到木門後,再將她被綁著的雙手放在木門把上,讓她抓住。
“出去。”他命令似的。
沈枝熹恨恨瞪他,咬牙切齒抓緊門把,眼下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便也只能把戲做全了,不然真會叫謝暮雲懷疑。
她抓緊門把手,用力一拉,開了門便照宋漣舟所說的走了出去。
只是,才邁出不過兩步,宋漣舟便從身後襲來掐住了她的脖子,這下她才算徹底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
宋漣舟身軀高大,站在她身後壓迫感十足。
“右邊。”他突然說了這麼兩個字,沈枝熹下意識要轉頭,又聽他緊接著再道:“別朝那邊看。”
於是,她便也明白應該是謝暮雲的暗探就藏在右方。
“你不是最會演戲?讓我再見識一下。”宋漣舟這話,帶著譏誚之意。
指的,自是三年前在竹屋對他演的那一出出戲。
沈枝熹暗撇著嘴,駁不出話。
那些事那一出出哄騙人的戲,的確都是她安排的,他即便挖苦也挑不出錯。
再一咬牙,她赤著臉高呼道:“宋漣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不放過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放過我!”
宋漣舟戲接的很快,作勢將她往屋裡拖回去。
“放開我!救命啊!”
“宋漣舟,你不得好死!”
“死後沒有下葬之處,被野狗分屍,被蟲子啃骨不留全屍,宋漣舟,我不會放過你的……”
最後,是“砰”的一聲關門聲。
沈枝熹被宋漣舟帶回屋裡,旋即翻過她的身子將她抵在門上。
他俯首盯著她,似乎介意她那番詛咒的話。
“幹什麼?”沈枝熹則是一臉無畏,挑著眉回,“你說的,做戲嘛,那自然得做的真一些,罵的太輕了他們也不會信不是?更難聽的,我還沒罵出口呢。”
“好,好。”
宋漣舟口中連連“好”字,眉眼一跳,鉗制住她的下巴高高抬起。
“做戲嘛,自然得做的真一些。”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