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被鄙視沒有腦子,她仍舊不後悔,不是自己的東西,拿著又怎麼會心安呢。儘管這段關係一直都是畸形的,她也不願意牽扯上金錢的關係。那樣她只會噁心自己。
她平常都是倒頭就睡的,今晚似醉非醉卻睡不著了。她睜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天花板,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內心的惆悵卻是久久的無法散去,人已經有了新歡,那已是過去,她還有什麼好想的。
週五傍晚時下起了雨來,程敟收拾東西正準備下班時接到了邵馳的電話,讓她給他送一份檔案到市中心那邊去,他在那邊見客戶。
他在那邊開了房,程敟送過去時他還在房間,沒去見客戶。拿著檔案翻看了一下,便讓她回去。
程敟下了樓,雨仍舊在下著,這時候並不好打車,她站了會兒也沒等到一輛空車,看了看時間,決定吃點兒東西再回去。
附近的美食很多,她一個人吃了清湯的小火鍋,味道還不錯。吃完東西付了錢,站到路邊攔車時她突然心血來潮的打算先把鑰匙找出來。她平常就放在包裡的鑰匙,但今兒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沒鑰匙她怎麼回家?她想起從包裡拿檔案給過邵馳,也許是那時候掉了,酒店的走廊裡舖了地毯,掉下去也沒有聲音。
也不知道這時候被人撿走了沒有,她火急火燎的回了酒店,先在前臺問了沒有人撿到鑰匙,然後摁了電梯上樓。
她一路都在想著她的鑰匙有可能掉在了哪兒,電梯門開啟也未發現,直到要關上了,她才趕緊的去擋住。
出了電梯,她正要往前去找鑰匙,一抬頭就見一女人站在邵馳剛才開門的那房間門口,正拿著房卡在開門。而且,這女人竟然還是她認識的,竟然前不久她才見過的餘桐。
程敟的腦子裡嗡嗡的作響,身體發僵,一時甚至邁不出腳步。
那邊的餘桐已經開了門,迅速的進了房間裡。直到那人影消失在房間內,程敟還猶自渾渾噩噩的。
她不願意去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找著藉口說服自己,也許邵馳已經退房。她匆匆的下了樓,像是為了證明什麼,她到了前臺,向前臺確認邵洵有沒有退房。得到的答案自是沒有。
程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酒店得到,她一遍又一遍的說服自己是看錯了,那天才看到餘桐和梁師兄那麼恩愛,她又怎麼可能會做出對不起梁師兄的事?
她想再上樓去,敲門去確認,但她很清楚,如果真是餘桐,撕破臉皮對誰都沒有好處。出了這種事,梁崢怎會願意熟人知道?
她一時就那麼在雨中站著,甚至忘記打傘。雨雖是下得不大,但沒多大會兒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濕了,她像是察覺不到似的,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
儘管她不願意去相信,但仔細的去回想,其實這兩人之間早有了蛛絲馬跡,只是她從未去想過。
她幾次碰巧遇見餘桐,都是陪著邵馳應酬或是出差期間。一次算是巧合,但哪有次次的巧合?
程敟站在岔路口,一時竟不知道該往哪兒走。突然知道那麼一件大秘密,她甚至沒有可以說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路邊有喇叭聲響起,她呆呆怔怔的沒有動,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問道:「你在這兒幹什麼?」
程敟順著視線看了過去,就見邵洵打著一把雨傘從車上下來。他穿了一件灰色的襯衫,深色西褲,不知道是路過這兒還是在這邊有應酬。
她的反應比平常遲鈍不少,一時就那麼看著他。兩旁的路燈昏黃,薄薄的細雨中她的身影纖瘦,如鴉翼似的睫毛上沾了點點的雨水,一雙眼眸裡帶著迷濛,那麼的脆弱,彷彿一碰就會碎掉似的。
邵洵走近,將大傘罩在了她的頭上,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兒,問道:「邵馳也在這邊?」
程敟這才回過神來,低低的嗯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說了句謝謝。
邵洵沒有問她是不是又挨罵了,抬腕看了看時間,說道:「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程敟剛想開口拒絕,他已伸手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推進了車裡。她這才注意到他是自己開的車。將車停在這路邊,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攝像頭拍下來。
他丟了一張毛巾給她,將車中的暖氣開啟。
程敟說了句謝謝,待到發動車子時,邵洵的手機響了起來,估計是他約的人給他打了電話,他說道:「已經到了,臨時有點兒事就不過來了,改天吧。」
那邊又說了什麼,他應付了幾句,說看情況。
他們現在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