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馳莘並未在樓頂呆太久,沒多時就接到一電話匆匆的下了樓。
樓頂安靜,程敟沒有急著下樓,獨自一人坐著慢慢的將剩下的飯吃了,收拾好便當盒子,這才拿著藥膏下樓。
明知道事情不可能完成,無論再怎麼消極以待,該做樣子的還得做做樣子。下午時她正準備再次給對方公司打電話時,小助理就過來通知她,告訴她這事兒會派專人去處理,讓她不用再跟了。
她的腦子有些發懵,問道:「誰去處理?」
辦公室的門沒關上,小助理往外邊兒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道:「樓下的那位邵總,聽說客戶那邊有人把電話打到了他那兒,他直接打了電話給咱們這一位,只說這事兒的後續由他來處理便直接掛了電話。我們這位還暴跳如雷呢。」
竟然會有那麼巧的事兒,程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中午才見過的周馳莘,等著小助理走後給他打了電話,他要出一趟急差,這會兒已經在機場準備登機了。程敟問了幾句,但他也不知曉這事兒。
沒想到真有那麼巧的事,掛了電話,她輕輕的吁了一口氣兒,她這也算是逃過一劫了。
不知道是周馳莘給的藥膏管用,還是她沒再焦急上火了,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只是水泡仍舊是亮鋥鋥的,除了塗藥膏,她連看也不敢去看。
晚上她早下了班,往常本是都是自己做飯吃的,但最近她太累,不想動,於是隨便煮了一碗麵吃。
想起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的和小傢伙聊聊天了,她邊吃東西邊打了電話過去。
她還打算著等小傢伙放假讓她過來住一段時間的,誰知道聊了幾句後老太太告訴她,這個暑假她們不過來了,小傢伙要在家好好練琴,老師要帶著他們去參加比賽。
程敟的心裡失落不已,說等小傢伙比賽完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她就去接他們過來住幾天。
小傢伙知道她忙,沒要求她回去陪她,只讓她要給她打電話加油。程敟很想衝動的說自己請假回去陪她,又怕自己到時候抽不出時間來讓小傢伙失望,於是鼓勵小傢伙要好好表現,她會給她加油,給她買她最喜歡的玩具。
掛了電話,她收拾完碗筷,正準備去洗漱,門便被敲響了。站在外邊兒的是許久不見的徐晨,她的手上拎著滷味和好些啤酒,見到程敟就笑著說道:「看到你燈是亮著特地回小區門口買的,咱們這樓上樓下的住著,要見一面可真是夠不容易的。」
程敟忙,她也忙,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坐在一起過了,更別說約著吃飯了。
程敟笑著讓她進來,伸手接她手裡的袋子,裹著紗布的手露出去,徐晨嚇了一跳,問道:「你這手怎麼了?」
程敟只輕描淡寫的說被熱水給燙著了,塗了藥膏,沒什麼事。
徐晨也未追根問底,只讓她天氣熱注意別感染了。
程敟招呼著她坐,問她有沒有吃晚餐,在得知她吃過後便在沙發上坐下,兩人聊起了天來。
聊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兒,徐晨仰頭喝了一口啤酒,問道:「前幾天有同事拍到了那位夜會美女,你們……」
程敟最開始不知道她說的是誰,聽到後邊兒才知道她說的是邵洵。做媒體的,訊息總是最靈通,她知道這事兒她一點兒也不奇怪,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和他早就沒關係了。」
她的語氣雖是輕描淡寫的,但胸腔裡卻莫名的有些悶疼。
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何況程敟還帶了一小孩兒,這樣的結局是可以預料到。徐晨嘆了口氣,說:「他那樣的男人,不適合戀愛更不適合結婚,只適合遠觀,分開了也好,苦讓別人吃去。」
程敟被她這話逗得哭笑不得,她不願意談論這話題,剛想開口將這話題帶過去,徐晨的眼珠子轉了轉,好奇的看向了她,問道:「他那麼優秀,你有沒有愛上他?」
程敟和邵洵在一起,她自己幾乎從不會提起,她也在她的身上沒看到任何變化,甚至不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敟沒想到她竟然問出了那麼一個問題來,不由得一怔,她沒回答,打趣道:「你要什麼時候好奇心才不那麼旺盛?」
她不回答徐晨也未再追問,只是又嘆了口氣,環視了一下四周,說道:「要我說你還真是夠傻的,好不容易認識了那麼一大佬,你竟然還自己租房子住。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程敟最怕她說這些了,揉了揉眉角,說道:「不是自己的,拿著燙手。」
徐晨恨鐵不成鋼,嗤笑了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