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敟一身的酒氣,折騰了一天下來衣服皺巴巴的。她沒在駱姣這邊休息,讓司機先送她回了家後才返回了自己的住處。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她簡單的洗漱後倒在了床上,調了鬧鐘,打算明兒起來先去公司,請假後再帶駱姣去體檢。
她想睡會兒養養精神,但倒在床上,她卻完全睡不著,只閉了會兒眼睛鬧鐘就響了起來。她沒有賴床,很快便爬了起來,匆匆的趕去公司。
昨晚睡得晚,她本是打算處理完公司的事兒要去醫院時再給駱姣打電話的。但等到她給駱姣打電話時,卻發現駱姣的電話打不通了,一直都提示著關機。
她們明明都已經說好了的,程敟以為是她的手機沒電了,但打車往她的住處時,才知道她壓根就不在。她那時候答應她,是在玩緩兵之計,事實上她從來就沒打算過要去醫院。
程敟有些惱火,但聯絡不上她也沒有辦法,只得先回公司。
她在車上越想越不對勁,她百分之百的確定駱姣肯定有事兒瞞著他們。如果她的身體沒有問題,她為什麼不肯去醫院?
這一天程敟都是心不在焉的,到了下午下班時,她猶豫了一下,給梁崢打了電話,簡單的說了駱姣的事兒。
梁崢離了婚後就是孤家寡人了,同事們回家的回家,出去玩兒的出去玩,他哪兒都不想去,於是留下加班。
接到程敟的電話,他略微的沉吟了一下,便讓見面再說。正好兩人都才剛下班沒有吃飯,於是便約了在一家家常菜館見面。
程敟沒車,約的地兒離她要近一些,她打了車過去,到那邊時梁崢還沒到。
她心神不寧的坐著,好會兒後梁崢才過來。比起程敟的不安,他要鎮定許多,點了菜後往程敟的茶杯裡添了茶,說道:「你別多想,駱姣是成年人,如果身體真有什麼問題,她自己會去醫院看。」
話雖是那麼說,但想起痩了許多的駱姣,他仍舊皺起了眉頭來。
駱姣的電話打不通,程敟今兒一整天都在想這事兒,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師兄,你有沒有覺得姣姣瘦得不太正常?」
她簡單的說了昨兒見到駱姣時的情況。
梁崢聽到這話臉色馬上就變了,他問道:「你是懷疑她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程敟以前在做記者時是見過碰了那些東西的人的,駱姣情況像又不像。而且,她不相信駱姣不知道那些東西碰不得,所以,打心底的,她不認為駱姣會去碰那些東西。
程敟搖搖頭,苦笑了一聲,說道:「我覺得她不會,也相信她知道利害。」
梁崢沒有說話,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應該不會,她時不時的都在回家,如果她真有什麼異常,老駱肯定會發現。」
他說道這兒稍稍的頓了頓,接著說:「你明兒再給她打電話試試,我明天下班去老駱那邊看看。」
程敟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因為駱姣的事兒,兩人都沒什麼胃口,吃得並不多。邵氏最近的動靜有些大,梁崢問起了她的工作狀況來,問她是不是很忙。
程敟點點頭,說這忙還會持續一段時間。
梁崢沒再說話,繼續吃起了飯來。飯後還早,旁邊兒的公園裡在舉行演唱會,但兩人都沒有去湊熱鬧的心思,梁崢本是要送程敟回家的,但手機響了起來,公司那邊有一客戶那邊出了事,需要他馬上回公司解決。
送走了梁崢,程敟一時不知道該去哪兒。旁邊兒公園裡的歌聲傳來,唱了一首傷感的老歌。這一天的時間裡,她都在為駱姣的事兒煩惱,這會兒聽到這傷感的歌,突然就想起了昨天周馳莘所說的邵洵回來的事兒。
她以為自己會很難過的,但卻沒有,她的心裡竟然異常的平靜,走了幾步後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就那麼遙遙的聽著從公園那邊傳來的歌聲。
初秋已有些涼,她呆呆打在長椅上坐了許久,直到演唱會散了,人群湧了過來,她這才站了起來,隨著人潮去坐車。
回到家中,她也未給邵洵打去電話,像是不知道他回來了一般。
除開公司之外,她同邵洵沒有別的交集點。而他現在已經不在公司了,兩人唯一的交集點也沒有了。她以為她不會見到邵洵的,但這天傍晚,她陪著邵馳去見上邊兒的人時在門口就見到了邵洵。
他看起來像是在等人,在高大的盆景樹旁站著抽著煙。程敟見著他很平靜,很快便低下頭,裝作沒有看見,很快便隨著邵馳往大廳裡去了。
她不知道邵洵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