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說話,電話那端的人就急急的問道:「請問你是駱姣的姐嗎?她現在在我們這兒,你趕緊過來送她到醫院去。」
聽到這話,程敟的酒意一下子就被嚇醒了。她捏緊了手中的手機,問道:「她怎麼了?」
電話那端的人說他們玩得好好的,但她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後就吐了,整個人也顯得很不對勁。他們要送她去醫院,她卻堅持不肯,讓他們不必管她。她既然說沒事,大家也沒在意,但沒多大會兒她就不知道是怎麼了,像傻了似的一直傻笑著,問什麼也不說,跟神志不清了似的。
大家一起玩兒她出了事,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於是他們是找了公司裡她留的緊急聯絡人的電話,趕緊的通知了程敟。
程敟的心裡急得不行,問了他們在哪兒,請他們打電話叫救護車,告訴他們她馬上就趕過去,讓他們保持聯絡。
她答應要過去對方鬆了口氣兒,催促著同事打救護電話。
程敟心急如焚,讓司機調頭催著他快點兒。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她本是想給老駱他們打電話的,猶豫一下之後最終還是沒有打,打算先過去看看再說。
她是和救護車前後到達的,這會兒駱姣雖是虛弱,但神志已經漸漸的清醒了過來,說什麼都不肯去醫院,程敟只能請救護車回去。
出來玩兒的成了這樣兒,大家都沒了興致,程敟到後便都離開了,一時就剩下她們倆人。駱姣的臉色蒼白手腳冰冷,程敟找來了毯子給她裹住,她勉強的擠出了笑容來,說道:「我沒事師姐,睡會兒就好了。」
程敟試圖說服她,說道:「姣姣,生病了就要去醫院……」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駱姣給打斷,她說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師姐你不用擔心,我就是酒喝多了不太舒服。」
說那麼一句話她就像是已力竭,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包間了一股子菸酒的味兒,她已經睡了過去,一時半刻暫時是走不了了,程敟反鎖上了門,就那麼靜靜的守著她。
駱姣的臉色蒼白得厲害,一點兒血色也沒有,眼底下卻是一片青色,像是睡眠不足似的。那露在外邊兒的手邊也是纖細的,像是輕輕一捏就會斷掉一般。
程敟想起她以前的樣子來,越看越覺得心驚。她不光是身上纖細,臉也瘦得脫了相,完全不像是她這個年紀的人了。
她瘦下來好像是突然的,從有一次見到她她好像就是那麼瘦了,後來就一直沒再胖過,一次見著比一次瘦。
程敟又想起了剛才她的同事給她打電話時說的話來,越想越是心驚得厲害,她這樣兒,是不是生了什麼病?而不是像她所說的是在減肥?
程敟心急得厲害,恨不得馬上就將她叫醒來問個清楚。但到底還是忍住了,只是越來越心慌,她下意識的捏緊了手指,用力的剋制住自己才讓自己坐著。
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都是那麼的煎熬,她拿出了手機來,查詢著突然讓人暴瘦下來的原因,只是越看越心慌,她索性關掉了手機,強迫著自己什麼都不去想。
駱姣在凌晨四點多才醒了過來,她的目光有些呆滯,起身看見程敟在一旁坐著,她似是有些記不清她為什麼會在這兒似的,伸手揉了一下頭,問道:「師姐,他們呢?」
「你不舒服,他們叫我過來後就走了。」程敟回答。
駱姣擠出了一個笑容來,說道:「麻煩你了師姐,現在幾點了,我們也走吧。」
程敟點點頭,應了一聲好。擔心她的身體,她伸手扶住了她。
一路出ktv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程敟到底還是沒能按捺住,在路邊等車時開口問道:「姣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駱姣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怔,很快擠出了笑容來,說道:「師姐你說什麼呢,我好好的生什麼病。」她側頭看到程敟臉上的擔心,嘆了口氣,說道:「真沒有生病,師姐你別胡思亂想。我要生病還能上班嗎?」
程敟是不相信她的話的,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約了醫生,明天你和我醫院做體檢。」
駱姣一聽到這話就急了,說:「我都說我沒生病了還做什麼體檢?師姐我求你別管我行嗎?」她顯得很是煩躁。
程敟卻是半點兒也不退讓,一雙眼睛平靜的看著她,說道:「你既然沒生病為什麼要怕體檢?」稍稍的頓了頓,她接著說道:「你如果不肯去體檢,我就只有將今晚的事兒告訴老駱和師母,讓他們來和你談。」
駱姣聽到這話更急了,她上前挽住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