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洵難得的那麼平易近人,臉上一直帶著微笑,還同梁崢探討了幾個技術上的問題。
他涉獵極廣,什麼都能談上些,梁崢對他越發的敬佩,杯中的酒也倒得更勤。
等著這頓飯吃完,梁崢已有些醉了。邵洵找了代駕送梁崢回去,等著車子走了,這才上了車。
他今晚的酒喝得遠遠沒有應酬時多,完全是清醒的。上車後就扯掉了領帶丟在一旁,然後拿了一瓶水開啟喝了起來。
程敟正想向他道謝,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只得將話嚥了回去。
給邵洵打電話來的應該是舊友,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他放鬆不少,同人瞎侃著,一直到到家他才掛了電話。
今兒開了一天的會又吃了那麼一頓飯,邵洵進到家裡後就在沙發上靠了下來,閉目養著神。
程敟去放了洗澡水,然後給他沖了一杯蜂蜜水放到他的面前,認真的說道:「今天謝謝。」
邵洵睜開眼睛來,不置可否,突然伸手將她拽到了懷中,問道:「你打算怎麼謝我?」
他的聲音低啞曖昧,竟就那麼直接將程敟抱起來,往浴室裡去了。
程敟的這『謝』有些漫長,到最後半分力氣也無,邵洵輕嗤了一聲,說:「不是說要謝我嗎?就這點兒出息。」
程敟有些惱,伸手要去捶他,卻被他給抓住了手,低笑著說道:「以後要謝我就好好的練好體力,每天早上把步跑起來,別動不動就求饒。」
程敟羞惱不已,閉上了眼睛不去搭理他。
程敟差不多每隔一個週末就要到邵宅那邊去一趟,這個週六又往那邊去。臨走時邵母給她拿了她自己做的一些小菜,還讓司機往車上放了好些補品,讓程敟每天吃起來,吃完了她再回來拿。說她的身體太弱,該好好補補。
她雖是沒有明說,但程敟知道這是催生的意思。她有些頭大,卻不知道該怎麼同邵洵說。
現在老太太她們都還不知道她已經結婚,她又怎麼敢要孩子。她雖是喜歡小孩子,但需要考慮沿沿的感受,她本就很敏感,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
但站在邵洵父母的角度上,她是能理解他們的。邵洵的年紀不小了,像他這樣年紀的,早就已經結婚生子了。但他們不敢催婚,同樣也不敢催生,已是為人父母的極限了。
程敟不知不覺的就走起了神來,她知道,她和邵洵之所以能那麼順利,都得多虧他的那位前任。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致到了今日,結婚生子類的話題仍是禁忌。
這日回到家中她無精打採的,邵洵知道她今兒去了邵宅,回來換了衣服見她靠在沙發上沒動便問道:「怎麼了?」
程敟回答了句沒怎麼。
邵洵未再問下去,告訴她別墅那邊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問她要她自己去挑選傢俱還是他來安排。
最近公司挺忙,程敟讓他安排就好。她過兩天得去臨城出差。
邵洵一聽到她出差眉頭就皺了起來,問她要去多久。
程敟有些不太高興,抬頭看向了他,說道:「不知道。你出差我不也沒說什麼嗎?」
邵洵一噎,說道:「那能一樣嗎?」他也藉此機會說出自己的不滿,「我工作忙經常出差,家裡更得需要人。過了年你就辭職吧,成天在外邊兒東奔西跑,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少你吃喝了。」
他的語氣霸道,完全是在通知她,而不是在商量。
程敟氣得臉通紅,說道:「我為什麼要辭職?你再看不上這也是我的工作。我們公司是小,但發展到今天我也投入了很多心血。」
她的情緒激動,邵洵卻是極為平淡,輕飄飄的說道:「你不辭職難道要我辭職?」
程敟被他這話給噎住,很快找出了他話裡的漏洞來,說道:「我沒說讓你辭職,你要覺得家裡需要人,找阿姨不就行了。」
邵洵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說道:「請阿姨能一樣嗎?你的意思是我十天半月出差回來不用看自己的老婆看阿姨?」
「你也知道你十天半月不在家,家裡需要人幹什麼?」程敟冷冷的說。
這人不可理喻得很,她不想在這事兒上和他爭辯下去,起身走了。她知道一個家庭裡總有人要多付出一些,但讓她辭職每日在家裡就等著他回來,她還真是做不到。
這人就是大男子主義,完全不會去想她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只覺得全世界的人都該圍著他轉。
她覺得邵洵大男子主義不會尊重她,而邵洵則不明白她為